“夫人和孩子在地下室的安全屋里吃过两顿餐食……”
她的声音微顿,“根据评估,持续最高级別的保护反而会暴露安全屋的坐標,我建议两小时后转为二级戒备,让您夫人和孩子回臥室休息。”
鲍里斯的眼神变换,不过特勤局確实不可能为了他捕风捉影的想像就一直让人守在他的家里。
这时候他倒是有些后悔,之前应该把家人带到华夏的。
“好吧,琳,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跟对方客气了两句之后,鲍里斯把电话打给了他的妻子。
安抚了对方一番之后,这边的已经天色將亮。
鲍里斯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看来姓徐的似乎確实有顾忌,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
“老板,就这么放过他?”
张彪有些摸不准徐川这次的意思。
按照以前的风格,这多少要给鲍里斯.欧文拍套裸照。
徐川摆了摆手,“搞他一个人没有用,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他能解决的。”
张彪一脸的疑惑,“那我们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川径直走到茶台旁,慢条斯理的执起紫砂壶,滚烫的水流注入杯中,鼻塞的茶叶打著旋舒展开来。
他端起茶杯,氤氳的热气模糊了他略显玩味的神情,啜饮一口,齿颊留香。
徐川眼皮都没抬,指腹摩挲著温热的杯壁,嘴角微微的勾起,“礼数嘛,总要走个过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彪困惑的脸,“这叫先礼后兵,至於我的兵么……回礼正在来的路上。”
张彪耸了耸肩,他还真不清楚自己的这个老板到底给鲍里斯.欧文安排了什么么蛾子。
这个疑惑並没有持续太久,两天后一个由二十名成员组成的团队,悄无声息地抵达了京城。
人人手持货真价实的美国护照,背景清白得像一张新纸,各自带著旅游、探亲或商务考察的幌子。
这些人三人一组分散住在数个酒店,通过加密手机进行联繫。
他们的任务简单到令人髮指,却又极富执行力。
根据手机定时收到的匿名资料(目標照片、行动轨跡),找到那些掛在大使馆名录下、为鲍里斯鞍前马后的工作人员。
然后,用一切“非致命但绝对令人痛苦”的手段,让目標“短期內无法愉快地上班”。
於是,一种诡异、精准且持续不断的“工伤浪潮”开始在美驶馆內部蔓延。
资深翻译下班刚出地铁口,就被“走路不长眼”的背包客撞得滚下楼梯,右臂粉碎性骨折,至少要休养三个月。
財务专员周末带著孩子逛公园,莫名被捲入两拨“外国游客”因拍照引发的“误会性口角”,混乱中被推搡撞上坛边缘,轻微脑震盪加两根肋骨骨裂。
一名司机在地下停车场取车时,被“不小心滑倒”的清洁工人泼了半桶刚稀释的强硷清洁剂。
儘管躲得快,腿部还是被灼伤大片,外加吸入刺激气体导致的急性呼吸道损伤——只能躺病床吸氧。
另一名司机则是在下班路上,被一辆“转向失控”的共享单车精准地迎面撞上膝盖……
当第十五个大驶馆工作人员的工伤申请摆在鲍里斯.欧文的办公桌上时,他终於、百分百、无比清醒地意识到那个姓徐的疯子,根本没打算“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