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差总会有一些天然的压迫感。
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埃里克的声音带著真诚与激动,“格里尔斯先生,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我跟唐尼认识好几年了,这点小忙应该的。”
说著话,还不停地用缠著绷带还有些渗血的左手挥舞著。
似乎在跟对方说,『看看,你看看我的伤啊!』
埃里克的目光在徐川染血的绷带上停留了一瞬,脸上的笑容加深。
“父亲跟我提了特勤局的情况……”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著探询,“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徐川挑了挑眉,仿佛就在等这句话。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了过去,“这是之前我说要把依万卡送去希尔顿酒店之后的情况。”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呵,看起来有些人的消息来源很广泛。”
埃里克的表情瞬间肃然,他郑重地接过u盘,指尖微微发紧,他很清楚这代表著什么。
“非常感谢。”埃里克的声音更加低沉。
“父亲说过,您是他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之后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他直视著徐川的眼睛,“希望您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哈哈……”
徐川笑得很肆意,“是吗?没问题,不是我自夸,安布雷拉的情报系统,可不比中情局差。”
他顿了顿,“至少,我公司的那些人,不敢把某些事情瞒著我。”
紧接著,他像是忽然觉得这牛吹得有点大,隨意的挥了挥手上的左手。
“哈,开个玩笑,我那个小作坊怎么可能比得上兰利!”
埃里克若有所思,对方似乎话里有话……
……
车窗隔绝了冰冷的空气和那个恶魔的身影,直到確认徐川彻底消失在车尾的黑暗中,她才沉重的鬆了口气。
整个人都倒在了座椅上,沉重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席捲而来,脑海里一阵阵的眩晕。
“依万卡……”埃里克的声音带著压抑不住的焦灼。
“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非常担心!”他儘量放缓语气,但眼底的急切和探究却清晰可见。
他需要信息,完整的、能向自己的父亲、那位白宫新主人交代的信息。
依万卡闭著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著,仿佛在抵抗脑海中不断闪回的那些不堪画面,冰冷的皮带、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那只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沾满鲜血的手……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却又带著不容置疑的冷硬语调开口。
“埃里克……让我喘口气。”她微微掀开眼皮,咖啡色的眼眸里带著一些强撑的骄傲。
“等一下父亲也会问的,难道让我再说一遍吗?”
埃里克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硬噎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追问。
果然还是他那个姐姐,之前那副濒临破碎的模样简直就是幻觉。
依万卡重新闭上眼,將头疲惫地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
身体深处的酸麻和眩晕感並未消退,脑海中却不断地翻腾著一个念头,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把经过编的更合理些。
隔间里发生的一切,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紧紧攥住了始终藏在口袋里的那团柔软布料。
那条被人强行扯下塞进她口中、沾染了她的唾液、又被徐川隨身携带许久的內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