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莎燕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可是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就能把心态调整过来的,就算不是圣人也能算是个贤人。
老子评价为:自胜者强。
可她,显然还没到那个境界。
好在每次遇到这种问题,她还有个固定的解决办法。从车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爹”风莎燕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电话那头,风正豪静静听完女儿的倾诉,语气依旧平静没什么波动:“你是在害怕,感觉没有安全感,对么?”
没有兜圈子,没有安慰,他的话精准得像手术刀,将风莎燕的情绪剖析得一丝不挂。她咬了咬唇,低头沉默,脊椎像是被无形重压弯曲,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德不配位,必有余殃。”风正豪的声音继续传来,平稳中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这里的‘余殃’指的不是能力不足的后果,而是你坐在这位置上的不安。”
“就像我这把董事长的椅子,人人都想坐,可真坐上来却是如坐针毡。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是好事,至少能推着你往前走。”
脑海中浮现出与墨钰相处的种种,风莎燕的头越来越低,指尖不自觉地抠着车头的漆面,指甲划出一道细微的刮痕。
如果说一开始,墨钰初露天赋时,她还能凭自身能力和身份,认为自己与他还是一个层级,
当初,墨钰初露天赋时,她还能凭借自身能力与身份,觉得自己与他站在同一层级。可全性攻山那一夜,三五百名全性异人死在墨钰手中,她便开始感到一种无形的距离,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逐渐丧失。
而当墨钰演都不演直接开挂,一夜间搞定从半废之躯修养好,重修散功三天内修完逆生三重·第一重,修为比全性攻山那晚更胜一筹。
那种速度,那种天赋,已经不是“强”能形容的了!
风莎燕面对他,总有一种面对张三丰、吕洞宾这种传奇的错觉。即便她是三千亿上市公司的千金,站在墨钰身边,她都觉得自己不配,感到自惭形秽。
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至于说什么动力,什么追赶。
‘追赶墨钰?我.我么?’她甚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连想这个念头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