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战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抓住一只残灵,大口撕咬,残灵被撕碎吞噬,黑炁化作养分,其身形愈发凝实,气势更盛。
王蔼浑浊的老眼猛瞪,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声音颤抖:“服服灵之法,你怎么会的?风天养还留了一手!”
“所以说蠢货就是蠢货,真以为服灵之法是什么秘法?”
墨钰冷笑,毒舌如刀直刺王蔼心底,“仇家说的话你都敢信,愚蠢。仇家给的功法你都没弄懂就敢练,更加愚蠢。傻乎乎将之当家族根本,愚蠢中的愚蠢。
我都不知道,像你这么蠢的人是怎么当上的家主。王家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靠狗运!”
王蔼被戳中痛处,微胖的身躯颤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小畜生,你找死!”
墨钰的毒舌却一刻未停,轻笑道:“你生气了,所以你打算动用王家的手段‘神涂’,简直愚蠢!”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我一直站在门口,即便你这书房本身就是一副画作,在你用真炁展开的瞬间,我便能退走。”墨钰摇头,语气戏谑,仿佛早已料到一切。
王蔼冷汗直冒,隐藏在袍袖中的手都在颤抖,心中惊骇:他怎会知道?
“我怎会知道?呵呵,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对付你,会一点相关情报都不做?”
墨钰摇头失笑,“风正豪在罗天大醮后,早已将你王家的手段查了个底朝天,就算不是我,你迟早也会死在我那个老岳丈手里。”
“能够忍过我对你宝贝孙儿的折磨,我姑且算你合格。但却在发现情况不在自己掌握之后,心态立刻就不稳了,开始慌了,忍不住提前动用底牌了。”
墨钰目光淡漠,嘴角笑意更浓,“只能说不只是智慧,连你的心性都是不合格的。”
“来,乖狗狗,动手吧,我任由你施展你的手段,让我看看,你还会做出何等愚蠢的行为。”
王蔼被墨钰的毒舌嘲讽得心态彻底爆炸,暴怒与绝望交织,咬着牙迟疑了一瞬,最终却还是只能双手一拍。
“神涂!”
刹那间,整个书房的墙壁、地面、天板浮现出诡异的纹路,如墨汁流动,连成一张巨大的画作。
檀木桌椅被画意吞没,化作扭曲的墨色,墙上的数十幅名贵字画扭曲变形,青石地面如水波荡漾,荡起层层涟漪。
画界如活物还做一张大口,将房间内的三人卷入其中。
周围的一切扭曲坍塌,化为二维平面,书房不再是现实空间,而是一个由画意主宰的诡异世界。
墨钰站在原地,黑色道袍随风微摆,竟真的任由自己被画界吞噬,未作丝毫反抗。
“原来这就是‘神涂’。”墨钰低语一声,眼露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二维世界。
虽说他在打嘴炮的时候,就已经用太一战法解析过王蔼的真炁了,推演出神涂的几分奥秘,但当真正置身其中,依旧是赞叹不已:
“有这等手段不好好研究,费尽心机的去贪多贪快,我真是为你的先祖感到不值。”
他的声音戏谑而森冷,如刀刺入王蔼心底。
王蔼已知道墨钰的嘴到底有多毒,也明白再开口只会引来更多羞辱,索性黑着脸权当墨钰在狗叫,快步上前去救自己的宝贝孙儿。
王并倒在地上,左腿被撕下,鲜血染红地面,意识模糊,俊朗的面容血肉模糊,眼神涣散如死鱼。
“爷爷……”听到王蔼的声音,他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低声呜咽。
“乖,没事了,不怕。”王蔼颤声安慰,伸出手拉住王并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满脸皱纹颤抖。
身后忽的传来一阵低沉的战意咆哮,战神挥动虚幻战矛,黑金炁息如风暴席卷,直刺王蔼后心。
可锋锐的矛锋连同战神的手臂,竟从王蔼身上穿了过去,仿佛两者不在同一时空。
王蔼甚至未回头,眼中只有王并,画界的二维特性让他暂时立于不败之地,自信满满。
“啧啧,真是感人肺腑的爷孙情深,我忽然也想起我的爷爷奶奶了。”墨钰缓步走到王并身后,黑色道袍随风微摆,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王蔼虽对自家传承信心十足,可墨钰先前展现的算无遗策与碾压实力,已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