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积雪发出熟悉的“咯吱”声,但这份熟悉此刻却衬托出一种诡异的陌生。
她习惯性地望向邻居古德伦老太太的房子,她家屋檐下总挂着风干的鱼干。
今天,鱼干还在,但屋前小径上的积雪却厚厚一层,没有任何脚印。
古德伦老太太可是每天雷打不动要早起清扫门前的。
一丝不安悄然爬上心头。
旺达加快了脚步,沿着唯一的主路向小镇中心——其实不过是一个小超市和几户人家聚集的小空地。
路旁的房屋,门窗紧闭,窗帘低垂,没有任何炊烟升起。
平日里,这个时间点,汉森的太太应该已经烤好了面包,香味能飘出老远,索拉的小儿子会骑着那辆总是发出“吱嘎”响的旧自行车在空地上兜圈。
但今天,什么都没有。
“有人吗?”旺达的声音不大,却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丝回响。
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风卷着雪粒,打着旋儿掠过路面。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冰冷的、源于未知的恐惧感顺着脊椎缓缓爬升。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就算有人临时出门,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同时消失,不留半点痕迹。
旺达走到最近的汉森家门前,抬手敲了敲厚重的木门。
“汉森先生?汉森太太?”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询问。
嘟嘟嘟。
只有沉闷的回音。
门没有锁死,她轻轻一推就开了条缝。
屋内光线昏暗,炉火早已熄灭,冷得像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