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的目光,落在他左肩断口处。
那狰狞的伤口,边缘皮肉翻卷焦黑,墨绿色的粘液,根本没有半点处理过的痕迹!
在她结丹期的神识感知下,那伤口散发出的微弱腐蚀性气息和血腥味,简直像在无声控诉。
方宇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心里嘀咕,有啥好看的?等老子元婴了,分分钟长出来,现在费那劲儿包扎干嘛?浪费灵力!
这念头要是被南宫婉知道,估计能气得当场祭出法宝。
但在她眼中,这分明就是无依无靠、备受欺凌的铁证!
连最基本的伤药都没人给,只能任由这邪门的伤势恶化!
一股强烈的愧疚和责任感瞬间压倒了其他情绪。
“跟我进来!”南宫婉不再废话,转身推开静室的门,语气不容置疑。
方宇一头雾水地跟了进去。
屋内陈设雅致,药香淡淡,和他一身“挑过大粪”的造型格格不入。
“坐下。”南宫婉指了指一张矮凳。
方宇刚坐下,就见南宫婉已从储物袋中取出数个玉瓶、一盆灵泉水、雪白的纱布。
她挽起月白衣袖,露出半截皓腕,亲自浸湿了柔软的巾。
“忍着点。”她声音低沉,动作却异常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翻卷的皮肉,用蕴含温和灵力的巾,一点点清理伤口周围凝固的血污和灰尘。
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皮肤,带着微凉的灵力和一种.
方宇从未体验过的、被人认真对待的奇异感觉。
方宇身体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