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您老倒是对我信心十足!”方宇撇撇嘴,一脸嫌弃,“合着看我被撵得上蹿下跳您老挺乐呵?”
向之礼没接这茬,捋了捋胡子,慢悠悠反问:“今日特意叫老朽来这没人的地方,就为了问这个?兴师问罪来了?”
“哪能啊!”方宇立马换上笑脸,搓了搓手,那表情活像个想套话的奸商,“问罪?不敢不敢!我啊,是想向您老请教点儿.元婴之上的事儿。”
“元婴之上?!”
向之礼那一直稳如老狗的表情瞬间崩了。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椅子上弹起来,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你他妈在逗我?”的惊悚。
那几根稀疏的山羊须都气得无风自动,抖得跟通了电似的。
“你小子!知道老朽当年从一介凡俗布衣,摸爬滚打,历经千辛万苦,熬过无数生死劫难,才爬到元婴期用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头?!掉了多少层皮?!你他娘的你他娘的”
老向气得胡子直翘,指着方宇那发着金光的丹田,手指头都在哆嗦,“你这元婴的味儿都还没捂热乎呢!板凳都没坐稳!就惦记上化神境的门槛了?!你当这是吃糖豆呢?吃完一颗就想下一颗?!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你简直.岂有此理!”
方宇看着向之礼那副气急败坏、仿佛世界观都被自己一句话干稀碎的模样,非但没怂,反而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身体在椅子上笑得一颤一颤:
“哈哈哈!急了急了!老向你急了啊!哈哈哈.”他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指着向之礼,“你看你看,露馅了吧?‘爬到元婴期’?啧啧啧,老向,您这算是不打自招,亲口承认自己个儿是化神老怪物了吧?”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格外刺耳。
向之礼被他笑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方宇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最终化作一声深深的、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长叹,整个人都像是缩水了一圈,瘫回椅子里:
“唉真真是.拿你这滑头小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抬起眼皮,浑浊的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困惑和探究,死死盯着方宇,“你你到底是如何看破老朽的?这绝无可能!老朽自问这匿气藏形的功夫,便是同阶化神也未必能轻易勘破.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