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催动也没有半分额外的动作。
这是墮天使当中的琉璃出手了。
拥有封禁他人第七感的封印能力。
他,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手段!
意识到这一点,繆尔五世紧咬的嘴猛然张开,胸口那口憋了许久的气才猛然泄去。
满是狂怒,憋的通红的一整张脸上转眼便被灰败所覆盖。。
他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玄月依旧带著那淡淡的笑容,一步步向他走来。
败了,他这下是彻底败了,一点迴环的余地都没有。
几十年的积累,完完全全付诸东流,什么都不剩下————
今日过后他这具身躯怕是也要留在这里,恢復几十年前的情况,恢復那只剩下灵魂的模样。
这一瞬间,繆尔五世似是彻底接受了命运,不再有半分挣扎逃跑的念头。
眼中褪去了被背叛的愤怒与不甘,只剩一片死寂————
但是在痛苦当中挣扎了九千年的恶灵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度化的?
他还是不甘心!
他还是不想认输?
他!还是想要让这次死亡的更有价值。
繆尔五世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里带著几分脱力的平静,整个人完全装作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开口:“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好久不见,k先生。”
玄月的回答轻描淡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儘管早有猜测,儘管他这会儿开口,只是想要在这具身体死前更多的套取一些情报。
可玄月这句话还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繆尔五世的心间,让他的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过往画面一为了潜藏在墮天使所做的那些戏码、每次与玄月对视时,对方眼中那抹若有似无的似笑非笑——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他的心底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从始至终,他费尽心机的布局、自以为高明的偽装,在玄月眼里都像一场闹剧—一他不过是个跳梁的小丑,所有动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想攥紧拳头,却猛地意识到双手早已被冻在冰雕里,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即便极力在心里劝说自己,告诫自己“玄月自认为已然胜利粗心大意透露情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他看到面前男人若有若无发笑脸,还是不甘地咬了咬牙,声音里难免带了几分急促:“那你是怎么和w学园联手的?!”
“又是怎么策反一號他们的?!”
“这段时间,墮天使在外行动的明明只有我,你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半分接触!”
“这一点即便你知晓我的身份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才对!!!”
话音落,他死死盯著玄月,那双猩红尚未完全褪去的眼睛里,写满了对答案的迫切——这是他此刻最想解开的谜团。
可让他愕然的是,玄月竟没有开口,反而是一道陌生的年轻男声,忽然传入他耳中:“现实里,w学园、墮天使、暗月铁骑確实没法联繫。”
“但只要不在现实里接触,不就行了?”
听到声音,繆尔五世费力地转动脖颈,便见原本聚拢的人群,竟隨著这道声音霍然向两侧分开。
走出来的不是玄月,而是一个他从未听过、更未见过的人一一那是位二十岁左右的黑髮青年,神情平静,却带著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很明显,刚才那道声音正出自这青年口中。
繆尔五世只一眼,便看出对方绝非等閒之辈。
单是青年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便已隱隱不输现场明面上的最强者沧月。
这样的人物能有被眾人主动让开道路的待遇,倒也不奇怪。
可真正让他愕然的是。
如此强大的角色,在此之前他竟从未听过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