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秦淮一个鲤鱼打挺,双掌如灵蛇探头,直插二人双喉!
那头缠白布,脖子上伤疤交错的黝黑汉子双眼一眯,左手细长锋利的剖鱼刀向前一伸,只等秦淮主动撞来。
秦淮看着眼前散发着浅浅红光的黝黑男子和旁边红光稀不可见的粗放男子。
眸中瞳孔微微一竖,细若毫电的神光撞入持刀男子眼窝。
“嘭”“砰!”
二人软倒在地,秦淮劈手夺过滑腻的剖鱼刀,转身向甲板另一侧走去。
抬脚迈过躺在甲板上团成一圈圈的麻黄缆绳,绕过船帆又是让秦淮看得眉头一皱。
胡乱堆叠的木桶,脏腥的臭鱼烂虾,还有靠在船沿拿着碎云看向自己的细长高个。
看到秦淮提刀出现,而自己的两个兄弟却不见踪影。
这面色青白,身形瘦高的青皮混混也不由得面色一变,老鱼的身手他是晓得的。
能在津门海面上趟营生趟了这么多年,老鱼凭一把杀鱼刀不知砍翻了多少不长眼的混混,现如今却被眼前男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空手放翻。
盯着秦淮手里的杀鱼刀,想了想可能已遭遇不测的兄弟,瘦高男子也发下狠来,提着碎云直劈秦淮。
“小子,我要你给俺兄弟陪葬!”
秦淮只是略略一看,瞅见这混混那错乱的步伐就知道这估计是个只有街面斗殴经验的青皮。
杀鱼刀一拨一拍,刀面带着将人抽晕的力道拍在这混混脸上。
“嘭!”
秦淮取回碎云,似有所感,回身向桅杆望去。
船帆上,水汽在帆布上缓缓洇成几行小字。
时间:乙巳年~丙午年
位置:九龙,北纬22度,东经114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