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暗网深层？那里都是些什么？”
秦淮不放过任何一点有用信息，像个刚进社会的好奇宝宝般问东问西。
“暗网深层那里几乎都是污染数据和充满攻击性的野生ai，数据乱流在不成型的虚拟空间里流动，就算是祂们也不会去那里。””
阳子面前大片大片的信息数据消失不见，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野生ai？那又是什么？”
“这个嘛”
阳子瞥了眼老神在在的楚青，缓缓说道：“还要从四十年前说起。”
“四十年前的大断电发生之后，上层人重建网络共联的尝试无功而返，无数失去了管控的野生ai开始威胁灵境的安全，于是公司、宗教、银行和政府们决定及时止损。祂们出动了上百位已到四级的【黄粱仙君】和【十方浮屠】，将破碎动荡的旧网络收束打包，从灵境中切割出去，改造成关押污染数据和野生ai的监狱。
那就是暗网的前身。
当时的暗网除了无数在赛博空间废墟中流窜游荡的野生ai外，还有许多在旧网络中寻宝的赛博黑客，他们被上层人一同放弃，无法安全断线回归现实，便只能强行意识上传，去搏那虚无缥缈的飞升概率。
几十年下来，暗网深处的厮杀从未停止，谁也不知道里面诞生了多少危险恐怖的魑魅魍魉。”
“所以说暗网其实跟灵境是相连的？”
秦淮觉得这点或许能拿来做做文章。
“这么说倒也可以，不过横亘在二者之间的【极渊】没人能跨越，连那几位五级的【三清道主】和【世尊佛陀】也不行。”
阳子耸了下肩，给出的回答模棱两可。
“这次我们会去到暗网深处吗？”
“大概率不会，虽然这次我们做的是水鬼的活计，但要是只追查一颗【鲸波】的话，没那么危险。”
“水鬼？”
秦淮听到有些熟悉的名词，顺势问道：“是某一类魑魅魍魉？”
“不是，水鬼大多是人，依靠自带脑机和粗浅黑客技术的社会底层人。他们的思维数据遭到了污染，没资格进入灵境，只能去暗网深处打捞有价值的数据。然后，越陷越深，堕入深渊无法自拔。”
秦淮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这个社会有些太过绝望了，底层民众不光对身体没有选择权，精神上受到的戕害更是严重。
“源码已经解包出来了，嗯坐标指向的是这里。”
阳子从实验室窗口中抓出一条不断变换的电子密钥，眼眸微亮，万筒般的细碎镜面凭空浮现在三人身前。
她的五指划过球体万筒，世界随之旋转，光影变幻，景物流转，每一个棱镜镜面都显示出不同的暗网空间。
“坐标处于暗网浅层和深层的中间层，有不小概率会撞上污染数据，还有可能遇见魑魅魍魉，所以你俩务必要记住我之前分享的意识锚编码。只要没忘，关键时刻它会自行启动，把你们拽回现实空间。”
阳子声音有些凝重，眼前有无数信息划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