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摄政王,他那晚过后就消失了,现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我与查逆使统领巴图鲁有些交情,隐约探听到摄政王夜袭当晚好像是往西方去了,除此之外,再无他的半点消息。”
“以摄政王的本事,亲自出手都没能杀得了中山樵么。看来这个中山樵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袁项城听见中山樵或许无碍的消息,低声感慨了一句,没继续揪着椿泰南下一事不放,而是转头说起了别的东西:“芝泉啊,这些日子你在江北前线跟他打交道,谈谈你对他的看法吧。”
“宫保前日跟中山樵的通话,我登门之前听华符说过了。我感觉,中山樵是只想要共和,当不当总统,他无所谓。”
段芝泉思忖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无所谓?你信吗?”
“华夏的历史上倒是有这样的事情,尧把帝位,禅让给舜,舜把帝位,禅让给禹,留下千古美谈。”
“你见过吗?”
袁项城抬起头来,吹着茶盏上袅袅的热气,对段芝泉的看法并不赞同。
“几千年的事情,谁看得见,可毕竟在书上写着。”
“哈哈哈,都是儒家骗人的把戏,你翻开史书瞅瞅,一见皇位有机可乘,没有一个不想把别人杀了,自己当皇帝,到头来都是拼个你死我活。禅让?禅让个鬼!”
久在朝堂的袁项城对权力看得太透,当即出言揭穿了那些被文墨粉饰的把戏。
“那宫保的意思,中山樵用的是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