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点点头,鬆了口气,又问道。
“那些无量道士各有要事,顾不上朝里,不然皇帝也不会急得把神咤司五班衙役都撒出去,要找回他的银子。至於妙玄先生,她是个外地来的旁门支脉,此番毛遂自荐,也是想搞到晋入登真塔的投名状,跟我们的目標一致,此行算是合则两利的好事,应当不会耽误大局。”
说到秦文,陈叔大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父亲的判断。虽然不知道陈广野是如何確定秦文身家清白无虞的,但可以肯定,没有这位玉阳仙史从无错漏的眼光判断,海寧陈家绝不会成为如今的天下顶级豪族。
“不过这次,跟登真塔有仇的野道杂修可不少,云从你作为此行主事,可要仔细吶。”
说著,一个又一个打扮另类,形貌怪奇,或多或少有些非人特徵的三教九流就从园林外走进来,瞅见演武场上的偃甲兵和它们背后成列的座椅,不用吩咐,便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瞅著这群可以说是自由散漫,毫无纪律的乌合之眾,早已习惯军营战阵的陈景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日上三竿,陈景见场中座椅几乎都坐满了,而那个陈云从所说惊为天人的玄牝女冠还没有来,眉宇间不禁起了几分怒意。
“阿弟,这都快到未时了,那妙玄怎么还不来?本以为武当隱仙的持戒修为能深上一些,没想到还是脱不了玄牝本性!也是,金陵繁华,乱迷人眼,这道姑怕是昨晚流连烟柳之地,至今还未睡醒吧?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必等她,先行赶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