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份天才药剂师学徒的签约合同,被点燃。
负责签约的财团人员,看着被烧的合同,发指眦裂,想要上前,扑灭火堆,拿出合同。
杜休手持铁钎,指着财团人员,咧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带着无尽戾气道:
“杜某出身荒野,流浪十余载,孑然一人,九岁杀人,十六岁杀气血境,尔等谁敢上前取走这些文件,就把命留下!”
“今天,杜某用自身性命,让所有人好好看看,平民药剂师的骨头,到底是不是软的!”
“让尔等财团知道,十年寒窗,固然比不上你们几世积累。”
“但!我等生来皆自由,不做屈膝人!”
杜休站在酒店门口,紧攥铁钎,逆光站立。
如天神下凡。
在酒店大厅里,汇聚着数百人。
他们怔怔的望着前方,愤怒咆哮的年轻人。
所有人呆愣住。
尤其是一些药剂堂堂主,更是面色复杂。
是啊!
他们跪的太久了,觉着让学徒与财团签订合同,某种意义上,是对学徒好。
可真的是吗?
几年药草资源,换未来几十年,每天都被关在调配室内,调制药剂。
庞大的药剂任务,让签约药剂师,兢兢业业,做牛做马。
这些年来,有多少财团药剂师,是活活累死的?
一道声音,小声响起。
“杜休替我们销毁合同,我们不应该站在他身边吗?”
瞬间,一群年轻人面面相觑,顿时无比尴尬。
杜休是在帮他们,可他们怎么还心安理得的站在他身后。
一时间,百余位天才药剂师学徒们,一脸坚定的向前走去,站在杜休旁边。
他们前面是隶属于马氏财团的数百黑衣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