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内脏和漆黑血液像被砸烂的果实般喷溅,在焦土上画出一幅幅抽象派画作。
155毫米榴弹的每一次命中都如同小型地震,将成群丧尸抛向空中。
破片如同死神的镰刀,成扇形横扫而过,将那些扭曲的肢体切割、撕裂。
有具瘦长丧尸刚跃过炸点,下半身就被灼热气化,剩余部分在惯性作用下飞行十余米才摔成肉泥。
“破壁者”在弹雨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
其中一头被五发155毫米炮弹同时命中胸膛,冲击波瞬间扯断了它粗壮的脊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撕碎的布偶般四分五裂。
另一头的头颅被直接汽化,剩余的无头躯干仍向前蹒跚两步,才如山崩般倒下,压碎了数十只跟随在其身后的普通丧尸。
城墙下的土地变成了血肉搅拌机。
每次齐射都有数以吨计的腐肉被炸成齑粉,粘稠的血浆在弹坑中汇聚成无数猩红水洼。
刺鼻的硝烟混合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形成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炮击没有丝毫减弱。
各炮组在机械般精准的节奏中装填、发射、退壳,灼热的黄铜弹壳在阵地旁堆积成山。
整整四十分钟,钢铁与火焰的风暴将城墙外一公里彻底变成了炼狱焦土。
当炮声越来越稀疏的时候,城墙外只剩下一片仍在冒烟的猩红沼泽。
破碎的骨片和焦黑的肉块铺满了每一寸土地,几个“破壁者”的巨型骨架在余火中噼啪燃烧,如同竖立在尸山血海中的怪异墓碑。
硝烟随风飘过城墙,而城墙外原本因为长期的军卡进出碾压的敦实的土路,不见了以往的尘土飞扬。
早已经被各种碎肉和丧尸的腐骨铺成了一米多厚泥泞的血肉地毯。
而尸潮没有退缩,只是变得稀疏了很多,城墙上的子弹雨幕一刻不停的向下泼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