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水幕砸落,反而使得这段河床变成了一个天然湖泊。
而此时的大坝之下,两拨人正在对峙。
一方是全副武装的持枪士兵,一方是男女老少的鱼叉铁器。
“你们休想炸毁水坝!”
“你们要是敢动一下水坝,我们全寨,八百多口子人,就和你们鱼死网破!”
“你们敢动一下试试!!”
“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了!
我们吃不饱,喝不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活路,你们就要来炸了它,凭啥?!”
“让我们牺牲自己的生路,顾全大局?!
我呸!
如果大局里没有我们的活路,那就让大局赶紧去死!”
马修武的团,到达水坝之后,就立马安排爆破专家,进行测量规划爆破点。
然而,还不等他们完成整个水坝的爆破点规划,就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难民,从水坝西边的一个寨子里冲出来。
就像是深山野人一样,拿着鱼叉,锄头把全团围了起来。
起初,一个带头的独臂老汉率先跪下,脊背绷直。
其余人随之跪倒,用身体死死压住画了红圈的爆破点。
没有哭喊,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个士兵试图拽起老汉,对方却猛然扑倒,用尽全力抱住军靴,脸颊紧贴泥泞的靴面。
更多黑影从窝棚涌来,静默地填满空隙。
浑浊的眼睛盯着士兵们,身后是漫过坝顶的河水和泛滥的鱼,那是他们仅剩的活路。
马修武和赵勇杰轮番解释,劝导,毫无作用,反而是激起了这群难民里年轻人的怒火。
从沉默对峙,突然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对抗和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