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双手紧握,眼睛通红,可想着老婆孩子,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群都低下头。
这样的世道,被人家跟戏耍小猫小狗一样玩弄,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这种屈辱,惶恐,绝望,痛苦,最终会慢慢演变成麻木。
麻木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
但凡还把自己当个人,怎么样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呢!
派遣员戏谑笑着,“因为你的小聪明,所以你要付出十五块大洋,怎么样?嗯?”
马师傅彻底绝望了,十五块大洋是拿不出来的。
反抗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被打死,老婆孩子绝对活不过这个冬天。
那就只能等着摊子被他们掀翻。
马师傅感觉大脑混乱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活着这么难!
自己已经伏低做小了,已经连脸都不要了!
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命运!
马师傅想起来,几年前街上的那些学生,他们说什么亡国奴。
这就是亡国奴的滋味吗?
“踏踏踏踏......”
硬底皮靴跟青石板撞击的声音传来。
一队人快速跑来。
带队的正是余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