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三儿差点闪了腰,只能把柱子拉到一边低声道:“柱子哥,你得紧急找周学进接头,这样的紧急联络,肯定会让周学进感到不满,他会觉得不安全,如果他要发牢骚,你一句话都不要说,把这个陈九章带出来,等周学进问你,你只需要说一句话,这是害了曾团长的凶手,交给你了,然后直接离开就行了,周学进说不定得给你磕两个。”
柱子若有所思。
“柱子哥,有问题吗?”
“我离开了,他给我磕再多,我也看不见啊?”
钮三儿竖起大拇指,“是我疏忽了,你等他磕完再走。”
这时候,已经情绪崩溃的陈九章怒吼道:“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你们诈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金司令是假的,宪兵司令部是假的,是军统设的局对不对,是戴老板设的局!你们就是要把我抓住!王竹林也是你们的人,王竹林也是军统的人!”
钮三儿扯扯嘴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都不敢往林爷身上寻思啊!
柱子没废话,上去就是一掌,陈九章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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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儒雅中年人拎着个小皮箱,穿过几条街巷,找了一个早点摊子。
不慌不忙坐下来,“伙计,一笼包子,一碗豆腐脑。”
“来了您呐,您坐着,这就来!”
男人不紧不慢吃完早点,又拐进一条巷子,再出来的时候绸衫换了短打,皮箱变成包袱,低着头赶路。
一直到了车站,站在月台上,等着验票上车。
他捂了捂胸口,感受着那几张汇票跟债券。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