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扬扬下巴,示意钮三儿先坐下,“要不要干什么,掺沙子?不用掺和这里面的事儿了,小段要什么,只要是能给的,你就给他,不要让他轻易到石门、口外这些地方去,坐镇冀东挺好的,如果他们上面能读懂这种信号,肯定会同意把地下交通线的中心转移到冀东,如果他们实在不信任咱们,那强扭的瓜也不甜。”
“爷,他们在华北的底子太浅,原来的交通线运行的......说实话,捉襟见肘,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您要帮段文轩,这投入,这风险,都不小,不知道那边有没有.......”
林泽一摆手,“结个善缘,当初在中条山,如果不是他们出兵,我筹划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都是打鬼子,其它的因素,就先放一放,不要考虑的那么早嘛!”
钮三儿懂了,随即结束这个话题,“爷,您累了一天了,晚上是回公馆吃,还是找个新鲜地方?”
现如今钮主任在当管家这事儿上已经登峰造极了,不仅是公务上非常好的助力,还是个娱乐休闲放松的专家,他一看林泽这两天净待在办公室里,就提议找个馆子,换换口味,也换换心情。
“有什么好地方吗?”
“要不然咱们去会芳楼?”
“会芳楼,堂子?”
也不怪林泽误会,主要现如今饭馆叫这名字的还真少,一般起这种什么芳的名字的,多半是秦楼楚馆。
“还真是正经饭馆,在原来的法租界里头,说是做牛肉做的一绝,红烧牛舌,红烧牛尾,红烧牛窝骨什么的,现在这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到那弄四个热炒,两个凉菜,您连喝酒带吃饭都有了,味道不一定比公馆的好吃,这不是尝个新鲜吗?”
这就是钮三儿这人厚道、说话讲究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