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打击不小。须知本衙内上辈子得过工厂卡拉ok大赛的入围奖呢!
“看,我哥。”
严菲忽然伸手指向前边一堆人,也不等我言语,马上叫嚷起来。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严明与几个青皮后生还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在一起。
严明听到叫喊,扭头看来,见是我们几个,顿时大为尴尬。他如今可是读高二,马上就要考大学。虽说是星期天,也该在学校补习才对。而他那几个同伴,貌似好几个都不是学生,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子。
严明和同伴说了几句什么,就走过马路来,冲我和三姐点点头,问道:“菲菲,什么事啊?”
“没事啊。看见你我就叫你嘛。”
严菲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很没心没肺地说道。
“没事那你早点回家。我和几个同学去一个同学家里玩一会。”
严明挠挠头,丢下这么一句解释。这是将我们三个都当成小屁孩,想轻轻松松蒙混过去。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至少我绝不会给严玉成或者解英打小报告。他这个年龄,心思野得很,正是最叛逆的时候。父母管制得愈厉害,反愈甚。
只要他不玩得太过火,严玉成总会给他安排一条出路的。
严明说完,又不大放心地瞧了我一眼。许是严玉成经常在家里夸奖我,让他有些警惕,觉得不能像对待普通小孩一样等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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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很礼貌地叫道:“严明哥哥。”
严明就笑了一下,对我的礼貌表示满意。
“小俊,你带菲菲回家去吧,天快黑了,过马路小心一点。”
严明临走这句交代,倒让我对他添了几分好感。不管怎样,他对妹妹颇有友爱之心。
回到家里,却发现大姐二姐正在挨老妈训斥。开始我还以为老妈是责怪她们不该让我和三姐出去玩,听了几句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却原来大姐二姐期中考试的成绩很不理想,尤其是大姐,在班上只占到三十几名,勉强算得中等。眼见得明年就要考大学,这个成绩自然不能令老妈满意。至于二姐,却是有点遭受池鱼之殃。她成绩一贯不大好,老妈也见怪不怪,没指望她能上大学。大姐的成绩滑坡,才是老妈不能容忍的。
见大姐眼泪泱泱的样子,我一阵心疼,忍不住劝道:“妈,你也别怪大姐了。能上一中的都是尖子生,大姐以前在红旗中学读,底子赶不上人家。”
大姐擦了把眼泪,感激地瞥我一眼。
老妈对我的话,还是挺听得进去。上辈子可不是这样,那时我才是最让老妈操心的。
“那你说怎么办?明年就考大学,这个成绩怎么考得上?”
那晚上我连支几招,将三位副主任哄得眉眼笑,眼下唐海天几乎隔天就跑我家来跟老爸说一说大棚菜的试验情况。与其说是与老爸通气,还不如说是问我的意见。我自然要谦虚谨慎,一个劲说好,大拇指竖了一遍又一遍,人家身后站着省农科院的专家呢,咱小屁孩能不藏拙?搞得唐海天乐呵呵的,出门都差点找不着北。
这么一个了得的儿子,老妈向我问计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