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样?撤掉友信的公社书记?”
老爸在电话里很轻松地道。
“有可能。”
我直言不讳。
老爸就是一滞,沉默少顷,说道:“问题应该不大,转告友信,把善后处理得好一些,安心工作就是。天塌不下来。”
我自然而然点点头,转念才想起老爸再电话那头,瞧不见,不由有些好笑。
“爸,过几天我和妈去大宁看你啊。”
“好……叫你妈接电话吧。”
“哎!”
……
“俊哥,孟跃进和马文才输惨了,扛不住啦,向我借钱来着。”
人民饭店的包厢里,方奎喝着茅台,笑嘻嘻地道。
“你借了吗?”
“借了,五十块。”
方奎大咧咧地道。
这混球,拿着本衙内给的“活动经费”摆谱,当起了“阔少”。[
“那么少?”
我皱起眉头。
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位居然嫌人家借钱借得少了,是不是票子太多烧得慌?
“俊少要是觉得钱用不完,我倒是可以帮忙。”
连黑子这样不芶言笑的木头,居然也笑嘻嘻地开了句玩笑。
方奎笑呵呵地道:“那我明天再多塞给他一点,两百块够不?”
“放屁!”
我笑骂道。
“你当本少爷的钱是捡来的?”
方奎扁扁嘴,那意思分明是说,跟捡来的也差不多少罢?再瞧瞧程新建和黑子,这二位神态与方奎一般二,大约都是这般心思。
得,交友不慎!
“就算是捡来的,我拿去喂猪喂狗,也好过喂孟跃进那个王八蛋!他奶奶的,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干嘛掏钱养他?”
“说得好!”
黑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