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市长地威风,是真的越来越显赫了。
一二把手这般“德行”,只苦了老爸这个闲不住的,一年四季不得清静。
到得近前,我正要开声,菲菲忙冲我打眼色,我知道小姑娘要使坏,便即微微一笑,做了个鬼脸。严菲便蹑手蹑脚轻轻靠近,正准备伸出手去抢掉严玉成手头的《资治通鉴》,不防严玉成一下子放下书,从躺椅上挺身坐起,吓得严菲惊叫出声,连连拍打胸口。
严玉成便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揪揪严菲脑后的马尾巴,甚是得意。
我笑着叫了声“严伯伯好”,上前去拿起桌子上的大前门瞧了瞧,随手甩过一边。
严玉成顿时瞪起眼睛:“小子,怎么说?”
我嘿嘿笑着,从胳肢窝下取出两条烟来,一条中华一条小熊猫。
“严市长,贿赂你的,请笑纳!”
我来的时候,就这么大摇大摆夹在胳肢窝下头,也没拿报纸遮掩一下。
严玉成板下脸,冷道:“你若是贿赂严市长,那就赶紧拿起东西滚蛋,省得我给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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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脑袋一扬,背起双手,也是淡淡地道:“您爱扔不扔,我上岳父老子家窜个门,带两条烟还错了不成?”
严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跺脚。
“小俊,就知道胡说八道……”
着,就伸出纤纤玉手来掐我的腰。所幸这小妮子学绘画地,指甲修剪得倒整齐,不然本衙内的“熊腰”怕是要淤青一大块。
严玉成哈哈一笑:“小子,上了一个月大学,别的没学到,脸皮倒厚实了啊……”
解英闻言出门,自是喜出望外,将严菲搂在怀里,好一阵疼爱。
如今女儿成了大姑娘,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她便再没有丝毫“严母”形象,剩下的只有穷尽的疼爱了。
严菲掉下眼泪来,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
解英顿时慌了手脚,连声动问。
“妈,学校里没……没熟人……饭菜又难吃死了……我……我好想你……”
原来是这样。
解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连连拍打着女儿的手,笑着叹息道:“我家菲菲真是受苦了,这几天妈妈好好给你补一补……”
严玉成与我对视一眼,都是笑着摇头。
女儿情状,大男人如何懂得?
“小俊也来了?快进屋坐吧……”
好不容易哄住了严菲的眼泪,解英又笑着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