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尴尬地说:“许国公打了一个月也没能进城,我这不是才开始吗?”
“那好,你告诉我究竟要几天?”于忆还是不依。
“行了,主将和参谋都吵起来,这仗还打不?”杨华冷哼一声,对余良说:“野利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余良一咬牙:“再给我一夜,明天早晨,大人的双脚即可踏上兴庆城。还有,大人能不能给我五万贯现钱,我阵前行赏。”现在已经是中午,一个下午再加上一整夜,应该能够攻进城去。
“好,我给你。”杨华转身指了指赵行德,又指了指余良。
五万贯铜钱在阵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余良站在队伍面前,逐一给士兵们敬酒,然后将一串铜钱塞过去:“给我杀进城去,里面有的是金银美女。就算战死了,每人也有十贯抚恤。
如再溃退,定斩不饶。干!”
“干!”
一个个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仰饮尽碗中酒,然后将铜钱塞进怀中,大喝:“人死卵朝天,不死大富贵,拼了!”
一座座用生牛皮绷成了苹车如同过江之鲫朝兴庆城缓慢地移动。
远处,有不少士兵正车着水车将水渠中引来的黄河水往地道里灌去。连续攻了一个月城,兴庆城的底下已经被掏出了无数条地道。
炮弹如雨飞舞,漫天呼啸的箭矢如飞蝗一般昏天黑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