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彰,靠边看看,这寒天冬夜里。都不容易,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赵国栋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今晚这年夜饭要泡汤了。
谆长乐已经记不清自己挥了多少次手了,可是过去的车辆要么是坐不下,要么就是不停,看来今晚自己是没办法赶回家里去了。
这也怪自己,厂里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可临时接着的急件不得不赶下来,外国人思维观念里可没有什么春节,他们只希望按照合同来办事儿,可是这边的原料却在路上给耽搁了。春运期间一切以保客运为主,货运要么被搁下,要么就延迟,弄得厂里边不得不通过汽车运回来,但是这在时间上已经有点晚了不说,厂里边大部分能操作这台车床的技术人员都已经走了,只剩下自己刚好准备走。
浮长乐实在撂不下面子,老板也不容易,这个环节虽然不是最主要的,但是对细节要求很高,出点砒漏就得影响到质量和信誉,他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就走了。
没想到这耽搁中天把这个活儿干下来,自己却走不了了。
听说县里也安排了汽车送没买到车票的人,但是自己来的太晚了,该送的都已经送走完了,没办法这才跑到公路上来看能不能赶上一趟便车,没想到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愣是碰不上一辆合适的车。
老婆已经埋怨了谆长乐不知道多少次了,两口子到没啥,可是孩子才几个月,这寒风里呆着,老婆只能把孩子紧紧的裹在怀里,好在带的衣服够厚实,要不这孩子就得给冻坏。雪白的灯光从转角那边飘过来,凭借经验,谆长乐知道这肯定是一辆小车,可这个时候路上跑的小车,不是人满为患,就是根本不停谆长乐甚至不想招手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