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这个交易所至少目前还是打着产权交易所的牌子,我们证监会要去关闭这样一家产权交易所,那必须要经过国务院,你想要说服领导光凭我们一面之词行么?就凭我们手上这点东西,行么?”被叫做老金的中年男子显得很泰然,“我也知道这事情越拖越麻烦,但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收集足够的证据,直接送上领导案头,阐明我们的理由,再由领导来决定。”
“老金,我怎么感觉你是在为这个交易所行缓兵之计啊?如果这样拖下去,一个星期后,安都产权交易所又会有十二家企业上柜交易,而且这十二家企业中有八家都是来自安原以外的省份,其影响力就不是这第一批都是他们本省企业那么简单了,真正走到那一步,我们就是想要关闭,恐怕领导也要考虑其他影响,这会干扰上级的决断。”瘦削男子半点不退让,“我觉得这件事情要处理必须尽早,必须要抢在下个星期一之前把这个事情确定下来!”
两个人争执不下,其他人却把目光望向了一直坐在上端的矮胖老者,作为证监会的掌门人,他的态度才是关键,而在安都产权交易所的问题上,这位掌门人却已是罕有的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要求非上市公司监管部要加强对安都的这个产权交易所进行调查,确定其究竟是不是接产权交易之名行证券交易之实。
但是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边缘问题,你要落实下来,就得看领导的态度,在掌门人态度不明朗之前,非上市公司监管部也觉得很烫手,只能就调查的事实进行汇报,但是这种单纯的事实汇报在这种场合下恰恰又是最无意义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老韦,你怎么看?刚才你也介绍了调查基本情况,和安原证监局反映出来的基本一致,我现在就想要听一听,你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矮胖老人终于抬起了目光,声音很轻,但是却无人能够轻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