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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不太平,特别是香江这些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

说完他又讲道:

“哦,对了,昨天在片场搞事的那个辉哥,昨晚被卡车撞死了。”

方言一怔,这是遭报应了?

“意外?”方言有些怀疑的问道。

薛震说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干的,梨国华还打电话问了唐老,以为是我们做的,被唐老好一顿骂。”

方言舔了舔嘴唇问道:

“对事情有影响吗?”

薛震说道:

“没影响。那家伙作恶多端,大概率是被仇人干掉的。最可能的是你们那个经理人 david,这人以前在国外当雇佣兵,后来才跟胡道虎混,我们调查过,手段狠辣。”

方言错愕,想起褚斌那个一脸圆滑的样子,又想起他的那只袖珍左轮,道:

“他还有这种经历……”

“人不可貌相吧?”薛震笑着说道。

方言点了点头:

“确实是我低估他了。”

薛震最后又补了一句:

“当然了,也不确定是他。”

“现在就是没证据,司机也没找到,辉哥反正就是当着小弟面被撞死了。”

方言又问道:

“那他那群小弟呢?”

薛震回应道:

“今天早上梨国华还是让人去通知了那边,现在庙街已经被安排林江去收拾残局了,总之你们的电影拍摄没有影响了。”

方言默然。一个混混的死,在香江不过是报纸角落的豆腐块新闻,掀不起半点涟漪。

他望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棕榈树,一时间有些思绪万千。

二十多分钟后,方言他们的车进入了来到了浅水湾八十八号别墅。

这会儿已经有人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等他们一到马上就打开了别墅大门。

车开到车库后,方言就被引领着到了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冷光映得水泥墙面泛青。

空气中弥漫着碘伏与血腥味,墙角的医用推车散落着带血的纱布,金属托盘里的镊子还沾着褐色药液。

方言刚到地下室,就听见病床上的病人发出含混的呻吟,他的左手五指如鸡爪般蜷曲,右腿不受控地抽搐。

一个看起来像是医生的人,见方言进来,抬了抬下巴:

“左半身从肩颈到脚趾都没知觉,腱反射亢进,瞳孔对光反应减弱。”

“血都止住了,我们这会儿正在给他输血。”

方言凑近查看伤者头部包扎情况,纱布边缘渗出的血水已呈暗褐色,用手指轻触伤者颈侧动脉,跳动微弱却紊乱。

方言看着解开的伤者衬衫,这胸口位置有青紫色的挫伤,应该是跳楼时撞击树枝留下的痕迹,另外右肩锁骨处还有一道刀伤,皮肉外翻如咧开的嘴。

“他叫什么名字?”方言对着医生问道。

“孙凯。”对方回应道。

“孙凯同志,能听见我说话吗?”方言轻拍伤者脸颊。

对方眼球艰难转动,瞳孔里映出晃动的白炽灯,却发不出声音。

邓财递来手电筒,方言翻开伤者眼皮,只见眼底静脉怒张,结膜有片状出血。

接着方言开始用手摸他的脉搏。

脉势细如游丝,指下若有若无,而且忽快忽慢间偶有停歇,血管壁僵硬如琴弦,按下去毫无柔和感,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血瘀阻滞的涩滞感。

这是典型的“危脉”之象:

细脉主气血大亏,代脉(歇止)示脏器衰竭,涩脉表体内瘀阻。

三种脉象并见,意味着伤者不仅颅脑重创,更有脏腑虚损、气血离经之危。

方言皱起眉头,来到患者脚边,开始去诊患者的太溪、太冲、趺阳三脉。

指尖触到脉搏时,方言心头一紧。

太溪脉(肾经原穴)方言摸到沉细欲绝,如冬日冰下流水,隐约可辨却极其微弱,重按至骨方能触及极细搏动。

肾为先天之本,太溪脉微弱提示肾气衰竭,颅脑损伤已累及根本,元气即将脱散。

诊太冲脉(肝经原穴)方言摸到弦细而涩,如刀刮竹,节律紊乱且有间歇,偶见乍疏乍密之象。

肝主疏泄,太冲脉弦涩示肝血瘀滞、风阳内动(对应患者抽搐症状),歇止则为肝阴将竭之兆。

最后方言摸到趺阳脉(胃经原穴),这里浮大中空,如按葱管,虽表面洪大却重按无根,偶有虚弦之感。

胃为后天之本,趺阳脉虚浮提示胃气衰败,气血生化无源,颅脑损伤后机体已无法维系基本运化功能。

三脉合参,尽显“无根、无神、无胃”的危候,太溪脉微为“无根”,趺阳脉浮为“无胃”,太冲脉乱为“无神”,此乃脏腑精气衰竭之象。

“怎么样?”薛震对着方言问道。

方言咂咂嘴,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回应到:

“稍微有点严重。”

“那能治不?”薛震对着方言问道。

“试试吧!”方言说道。

“他这个情况,先要回阳固脱,开窍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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