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保密的条令,刚才发生的事儿也不能说,至少严一帆和老娘是不能说的,方言没有签保密协议,但是他也暂时没打算说,等到事情告于段落后,他再和家里人说。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方言到了协和查房的时候,就有人对着方言打听:
“方大夫,听说昨天晚上燕京饭店那边有侨商被带走了?”
“听谁说的?”方言问道。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说到:
“昨天晚上有人吃过晚饭出门打算遛弯儿,看到有一辆军车进酒店。”
“后来看到有人被套头带走了。”
方言对着他们说道:
“这事儿你们还是问廖主任吧,我不清楚。”
结果患者说道:
“嗐,我们哪敢问他啊,万一是上头有什么政策变化呢?我们信任您,您受累帮忙打听一下吧!”
方言一听,这恐怕还真的要重视起来了,可别整的人心惶惶的,这里面好多都是台湾出国然后又回来的投资的,一个个都生怕这边算账。
精神紧张的很。
于是方言对着患者一顿安抚,告诉对方,据他所知政策肯定是没变化的,他立马就去帮忙打听打听。
然后赶紧给廖主任打了个电话过去,把这边情况告诉了廖主任。
廖主任在电话里头告诉方言,他马上就派人到这边来安抚这边的人,另外告诉他以为照旧,不要让患者和家属紧张。
方言答应下来然后一切都按照之前的来。
廖主任他们很快就过来探望这边的人,并且安抚情绪了,方言接下来继续给人看病,只不过今天来观看的人少了。
何佑,黄启明,何经纬,何东,全都没有来。
倒是金无病今天特别积极,来的特别早,对昨天的事儿好像是完全忘了。
方言都有些佩服他的大心脏了。
上午方言要看病,伊莎贝拉杜邦和李成竹要坐飞机离开,就只能是老胡过去送了,他还带上了方言手写的礼物,这可是故宫的专家装裱好的,也算是相当珍贵了。
上午看完了病人后,祝同志那边的东西就送过来了。
两个皮箱子,里面中医用的工具,还有一些手写搞,以及一些笔记和带过来的书籍杂七杂八的都在里面。
方言开始分类,然后就发现了黄启明和何佑的箱子里可有不少好东西。
果然是爆金币了。
黄启明的箱子里面方言看了下,除了他自己的笔记,还有一本不知道那里弄来的方言写的《中药炮制学》。
这东西到现在都还是限量款,方言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的。
此外还有右侧的紫檀木匣里装着三枚印章,最大的一枚刻着“保和堂藏”,印泥是罕见的朱砂混珍珠粉调制,盖在纸上红中透金;另外两枚是人名章,一枚刻着黄启明的名字,另一枚却刻着“南洋客”,边款题着“甲戌年秋于槟城”,显然是他早年的私印。
箱子左侧卧着一柄象牙白的裁纸刀,雕着缠枝莲纹样,刀身泛着暗哑的银光,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药香最后方言发现,这竟是用穿山甲鳞片和白银做成,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刃口还留着裁切药纸的细痕。
方言找来找去,还发现了个箱底的暗格。
这可给祝卫国都整不会,因为他都没发现,这里面打开,两人发现藏着一迭加密电报底稿和一本黑色皮面笔记本。
笔记本里用中英文夹杂着记录着交易明细,其中几页反复出现“茶树”“老山”“青苗”等代号,后面跟着的数字意义不明,显然不是普通的茶叶买卖,倒像是某种情报传递的暗号。
“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方言把东西递给了祝卫国。
祝卫国对着方言说道:
“他们不老实……”
方言继续翻着,有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银质药罐,罐底刻着伦敦银器行的印记,罐壁薄如蝉翼,不知道是怎么打造的,里面已经没有装东西了。
然后和何佑的东西。
里面居然有他手写的一些何家儿科秘方。
秘方泛黄的宣纸装订成册,封皮题着“何家儿科秘要”,字迹笔锋稳健,显然是他壮年时候写下来的。
方言逐页翻看,发现这些方子专攻儿科疑难杂症,有些方言在何家的秘方里面见过,有些确实没见过。
《清瘴定惊散》治小儿热带疫痢并发惊厥,针对湿热地区儿童因疫痢引发的高热惊厥、烦躁呕吐,尤其对伴有皮肤红疹、嗜睡的重症效果显著。
以“过江龙藤”为主药,搭配青蒿、槟榔碱,突破传统治痢只用黄连、黄芩的思路,兼顾“清瘴毒”与“止惊厥”。
方言记得这好像是南洋特有的藤本植物,性凉,能透疹解毒。
何家秘方是好几代何家人拼凑出来的,这位应该是南洋待过。
里面最特别的是加入“燕窝灰”也就是燕窝煅烧后的炭化物,说是既能固肠止痢,又能中和藤类药材的苦寒之性,避免伤及小儿脾胃,方言感觉这与北方用灶心土止泻的思路相似,却因地域资源改用名贵药材,可见何家写这方子的人,早年在南洋的行医风格。
另外还有《香茅消积膏》治小儿疳积伴肌瘦腹大。
主治针对长期消化不良、面黄肌瘦、腹大如鼓的疳积患儿,尤其适用于饮食不节如过量食用水果、油腻海鲜引发的“湿热型疳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