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和张莉对视一眼,张莉抢先道:
“黄秘书我们保证!绝不往外说一个字!治好是方大夫和海灯大师的恩情,治不好……也是我妈的命,绝不为难任何人。”
方言对着黄秘书说道:
“黄秘书放心,我们有分寸。张叔,张莉,既然你们同意,我们现在就准备用药。大师,您看……”
海灯大师合十道:
“事不宜迟,我来拟方,备药就得麻烦方小友了,最好用道地药材。”
黄秘书接过话茬:
“王同志是我们卫生部的人,药材的事儿我来办!”
方言听到黄秘书这么说,表示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
老和尚要的这些药,可也都不便宜,特别是牛黄。
接下来老和尚列举了要用的药物,以及需要用的器械,让黄秘书去安排。
黄秘书拿着东西很快下了楼,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当然不可能亲自去弄药,而是让其他人去了。
待会儿要给王阿姨做灌肠,到时候要由老娘,索菲亚和张莉一起来,这时候方言还在给她们三人讲解方法。
现在有专门的灌肠器,使用起来也相对安全方便,换做古时候那可真是麻烦,这也算是生活在现代的好处。
用了十几分钟方言把事情讲清楚,老娘这方面有经验,只是不知道中医有什么不同,她听懂后表示待会儿她来主持这一个步骤。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黄秘书去要的东西就已经送过来了,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还专门带了熬药的器械,坐浴的木桶。
甚至山泉水。
也不知道这么短时间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这年头的工作效率方言一直感觉是个谜。
慢的时候慢的伤心,快的时候能震惊世界。
等到东西到位后,海灯大师已经对方言交代完毕所有细节,他对着方言说道:
“接下来方小友你主导,我在一旁盯着,有什么不对我再开口。”
老胡也说道:
“我也可以帮忙的!”
“该怎么煎药,准备什么,用得上的尽管开口。”
看到现在,他算是知道了,这应该是一件堪比救治周兆琴的大事儿,这次自己多少也能凑个热闹了。
老张和他闺女张莉也连说:
“我们也行。”
方言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声音沉稳有力:
“时间紧迫,咱们分工明确,动作得麻利些。”
他先看向自己徒弟安东,说道:
“你去处理青竹沥,取最中间那截鲜竹,用酒精灯现烤现沥,接在白瓷碗里,记得用三层纱布过滤,杂质一点不能有。竹沥性烈,凉透了才能用,找个冰盆镇着。”
安东应声而去,海灯大师在旁补充:
“烤竹时要不断转动,让汁液均匀渗出,不可烤焦,焦则带火气,失了寒性。”
安东应了一声,学艺这么久是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方言转向老胡说道:“胡哥,你负责煎黄芪汤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又不是没给自己媳妇儿煎过?”老胡一脸骄傲。
方言笑了笑,说道:
“北黄芪150克、当归尾30克、炒白术20克,用山泉水泡二十分钟,水量得没过药材三指。”
“泡好后大火烧开,转小火煎够一个小时,煎出三碗药汁混在一起,温在炉上备用。”
“记住,火候不能急,得让药力慢慢透出来。”
老胡刚要应下,老和尚又添了句:
“白术要麸炒至微黄,去其燥性,免得伤阴。煎药的砂锅先用淘米水浸过,去火气。”
“明白!”老胡也是在药厂里历练好几个月了,答应一声,捧着药材往厨房去了。
保镖老崔也跟了上去帮忙,他也是药厂里出来的,多少还是会点。
接着方言看向老张:
“张叔,您把芒硝用温水化开,水温就像咱们喝的凉白开,不冰手就行。倒在坐浴桶里,水量到膝盖下方,搅匀了别让芒硝沉底。待会儿用药后,得让王阿姨坐进去一刻钟,您提前把桶挪到床边,铺好垫子。”
老张点头如捣蒜,海灯大师提醒:
“芒硝量要准,多则过寒伤脾,少则药力不足,按方才方子上的克数来,别估摸着放。”
“索菲亚,张莉,还有妈,你们三人再核对下灌肠的东西。”方言转向他她们:“艾草灰汤滤好,得是陈艾烧的灰,上层细灰,用沸水冲了晾到温凉,灌进灌肠器里,液面别超过刻度线,推的时候要慢,像水滴似的往里送,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