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以前可没有这里的条件,都是让人隔几个小时看一看,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就让患者自己告诉家里人,然后让家属通知医生,不会这样隨时盯著的。”
“以前能够享受这个待遇的,估计只有给的起钱的地主老財或者当官的人。”
方言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这才符合他的想像嘛。
老陶家如果能有隨时盯著患者三天三夜的人力,那不知道该做的有多大?
怕是已经和胡庆余堂,同仁堂这样的大店了吧?
方言对著陶广正说道:
“你们家传的法子,其实藏著不少应对突发状况的后手?就像刚才加健脾丸,是不是早就料到会伤脾胃?”
陶广正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他看了看桌上的干枣,拿了一颗塞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爷以前说过,用猛药就得像走钢丝,左手得攥著救命的绳子。硇砂攻瘀毒,就像用炸药炸石头,崩开的时候难免溅起碎石子,总归是要准备一些挡石子的盾。以前给山里的猎户看病,他们吃了药要是呕得厉害,就往药里掺点蜂蜜,让药劲儿温柔点,就是这个盾了”
“但是肯定没有这个王同志这个讲究,我带著的健脾丸也不是我预料到的,而是我本来自己就在吃……”
方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也是。”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饭店那边送饭的人也来了。
燕京饭店的伙计来了两个人,四个食盒里面的东西足够这里所有人吃了。
就连给老张一家三口的都准备了。
两个伙计刚把食盒在客厅桌上摆开,蒸腾的热气就裹著香味漫了满室。
最上头的食盒掀开,酱色的红烧肘子臥在白瓷盘里,油亮的皮上撒著翠绿的葱,旁边还码著两碟小咸菜,酱黄瓜和醃萝卜,脆生生的透著清爽。
“广正同志,今天老胡特意给你加了道硬菜。”方言笑著对陶广正说道,等到揭开第二个食盒,里面是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褶子捏得匀匀的,方言闻了下:“猪肉大葱馅的,刚出锅的,还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