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问题是,她心里憋着的肝火没彻底消,搅得她心神不宁的痰也没清干净,心和肾的阴阳也没调过来,这些都得慢慢养。”
“现在正是补底子、调阴阳的关键时候,但凡环境变一变、精神再受点刺激,尤其是让她再碰着当初逼她生病的那些事,那压下去的病气肯定会反扑,到时候病情反复不说,说不定还会更严重,再想控制就难了。”
“我之前已经跟有信兄说过情况了,让她留在bj这个清静、没人打扰的地方,按我的方案接着调理,这是唯一能让她彻底好起来的办法。虽然要不少时间,但为了您女儿一辈子的健康,这时间必须得。这不是治愈率高不高的事,是必须防止她病情反复,确保能根治!”
马万琪眉头紧锁,方言这番专业且态度坚决的解释,让他一时难以从医学角度反驳,但他显然不甘心。
“方大夫,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也信你是为文茵好。”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直锁在方言脸上,“但我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她生在濠江、长在濠江,就算病了,最该待的地方也该是家里,有我和家里人陪着,有熟悉的人照顾,这难道不比在陌生的京城更安心?”
方言扯了扯嘴角,之前一帮人把马文茵禁足在房间里应该就是他说的陪伴和照顾了吧?
马万琪继续说道:
“你说环境变了会复发,可我能保证,回去之后,只要她还没好,我绝不提联姻半个字,家里的事也都顺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你说要清静,我把濠江的老宅腾出来,让她安安静静养病,不比在这儿更自在?”
方言心里吐槽,也就是说只要看着好了,那还是要联姻的?
好嘛,白说了……
说到这儿,马万琪他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坚持:“我知道你懂医术,知道什么对她的病好。可做父亲的,没道理看着女儿在外头孤零零治病,连家都回不了。今天我来,不是要跟你争医术高低,是要把我的女儿接回家,这是我当父亲的本分,也是我做父亲的权利。”
说完他看了看廖主任又看了看方言说道:
“方大夫,廖主任,文茵的病我拜托你费心了,但接她回去这件事,我不能让步。就算回去要按你的方子接着治,就算要请你派个徒弟跟着去濠江,我都答应,可她必须跟我走。”
这事儿方言该说的也说了,自己肯定是没理由强行留着人家的,马文茵只是自己的一个病人,家属要强行带走,方言只能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说白了,就算是廖主任来,他也没太多的理由拦着人家“父女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