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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就拿著!”

贺普仁捏著那几张美金的微微一顿,他也是见过世面的,想想隨即连忙往回推,脸上堆著客气的笑:

“这可使不得,你这就见外了。今天我也就是搭把手开了个引火汤的加减方,真刀真枪的急救和后续方案都是你拿的主意,这钱该是你的,我哪能要?”

“咱们行医是为治病救人,不是为这个,你收著是应当的,我可不能占这份便宜。”

方言摆摆手,说道:

“谁说你占我便宜了?这个是我这里的规矩,见者有份,以前在我们这里帮忙的人都有份。”

说著方言又把钱推回到了老贺手里。

“来老陶你也拿著。”说著方言也让老陶拿好。

老陶眼睛瞪得溜圆,盯著方言递过来的钱,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两下,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缩了回去,耳根子瞬间红透了。

他搓著粗糙的手掌,嘿嘿地笑,声音都带著点发颤:“方、方主任,这……这也太多了吧?我就是在旁边搭了把手按住病人,啥正经主意也没出啊。”

他偷瞄了眼美金上的头像,又飞快低下头,“在老家种地一年也见不著这么些钱,这、这拿著心里不踏实。”

说著又抬眼瞅了瞅贺普仁,他就更显得侷促,人家贺普仁今天是帮上忙了,自己好像啥忙也没帮上啊,他说到:

“要不……要不我少拿点?就一点就行,多了我真不敢接。”

方言把钱往他手里一塞,语气不容分说:“让你们拿著就拿著,老贺,你那引火汤里加的浙贝母和柴胡,正好对上他痰瘀和气滯的症,少这两味药效果就得打折扣;老陶,刚才急救时你按住他肩膀稳住身形,我才能稳准下针,缺了谁都不行。”他拍了拍老陶的胳膊,“拿著吧,这是你们该得的,以后会诊的机会还多著呢,別跟我客气。”

贺普仁见方言態度坚决,又听他点出自己方子的关键,只好把钱小心迭好塞进內袋,嘴里还念叨著:“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下次有会诊我再多搭把手。”

老陶则把钱紧紧攥在手心,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子根,嘿嘿笑著反覆道:“那、那谢谢方主任了,以后您叫我干啥我都上,绝不含糊!”

说话间,还偷偷把钱往白大褂深处塞了塞,像是怕被人瞧见似的,那副又激动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活脱脱是个刚进城见了世面的庄稼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匯呢,今天本来就是过来帮个忙,结果没想到方主任这么讲究,果然算命说自己老来运,真是一点没错。

从农村到京城来,这才多久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一件一件的落在自己头上,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也算是到他这里了,差点给他砸懵过去。

自己现在不说別的了,就是住的房子那都是別墅。

这一切都是在接触到方言后才有的。

这边安排完毕,方言这边还得继续在这里盯著,至於老贺这边,还得回研究所那边。

方言当甩手掌柜的代价就是锁事全是贺普仁处理,不过方言给好处也是真给,不光是今天这些钱,每个月公司给他的钱也不少。

那个不光是研究院给的钱,还有属於公司补贴的工资,所以老贺刚才拿到钱並没有下老陶那么激动也是因为这个。

只要他不出国,现在就光是工资就可以在国內过的很好了。

现在家里老婆孩子对他的这个工作也是相当满意,总之贺普仁现在的幸福程度相当高。

和他一样的还有曾路泉,两人都庆幸当初听了方言的话,加入了这个秘方研究所。

不光是解决了他们的工作问题,而且还能够让他们充分的施展才华,並且得到远超其他单位的信任和回报。

方言这边在老贺走了后,就和老陶守在这里了。

两个人这会儿左右没事儿,就聊起了其他治疗的可能性,主要是老陶聊他的看法,他们家也是中医传家几百年了,虽然因为时代的关係,老陶大半辈子都显得有些碌碌无为,但怎么说底蕴还在,本事还是有的,给他施展的平台,他手里还是可以拿出东西的。

“方主任,我瞅著这司马先生的病,跟我早年见过的一个『气鼓脖子』的老汉有点像,但又比那老汉邪乎多了。”

他顿了顿,努力在记忆里扒拉著细节:“那老汉也是脖子上长疙瘩,一开始跟核桃似的,后来越长越大,说话都哑,也是脾气暴,动不动就跟人吵。我爷当年给治的时候,说他是『气裹著痰,痰结了块』,用的是陈皮、半夏化痰,加香附、鬱金疏肝,慢慢也给消下去些。但司马先生这不一样,他那疙瘩硬得跟铁似的,还转移了,身上又长那么多脂肪瘤,这是『虚得兜不住邪』了。”

方言没插话,示意他接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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