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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跟我反映,说『中医方子太老,不科学』。但想想这《金匮要略》传了两千年,要是没用,早就被淘汰了。关键不是方子老不老,是能不能治好病。今天方言和沈大夫要讲的,就是怎幺用老方子治新问题,怎幺让中医经方跟上现代医学的脚步。」

方言站在一旁,心里清楚,这就是「压场」的意义,有卫生部领导为事实背书,能让接下来的技术分享少走很多弯路,也能让更多西医放下偏见,真正听进去内容。

方言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吧,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就请李副部长先讲话吧。」

李副部长点点头,然后在方言带领下往台上走去。

方言是廖主任的头号大将,又何尝不是他手里的大将?

该站出来给他做点事儿了。

虽然他今天也没准备演讲稿,但是讲讲话还是没问题的。

礼堂内原本细微的交谈声在李副部长站起身走向讲台时渐渐平息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部级领导身上,空气中多了一份郑重其事。

李副部长走到话筒前,没有立刻开口。

他沉稳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特意在几处混合坐着中西医专家的区域稍稍停留,似乎在无声地确认着每个人的到场。

他的视线掠过略显局促的张福的前期主治医生王站长、徐主任一行,也掠过神情专注的沈占尧、方言等人,最终落在会场后方象征着不同医学体系的代表身上。

「同志们,各位医学领域的同仁们,」

「今天这场讲座,对我国的医学发展,特别是关乎人民健康福祉的公共卫生事业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他微微停顿,绕有深意的看向众人,确保每个人都理解这「特别意义」的重量。

「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对『不治之症』的攻克,都是医学迈向新高度的标志。1961年,随着我国最后一例天花病人的痊愈,境内再未见到天花病例。而在全球范围内,去年10月26日,全球最后一例天花患者被治愈,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天花已被根除,在今年年初方言同志更是治愈了不治之症特发性肺间质纤维化,被国际认可,这些曾经的不治之症,都被他们这样一代代医学工作者用智慧、勇气和创新送入了历史的尘埃。」

「今天,在这里,我们不是来争论哪家之短长,而是来共同见证一项成果,一项运用中国传统医学智慧,在『狂犬病』这个曾被广泛认为是绝症的领域,实现的历史性突破。」

他刻意强调了「共同见证」和「历史性突破」几个字,目光再次扫视全场,这是在无声地提醒每一位参与者,无论你来自哪个医学背景,都应正视并尊重眼前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那就是病人张福,就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各项现代医学检测指标显示,他已临床治愈!

这份由协和医院化验科权威出具的「全阴」报告,是摆在这里最硬核的科学证据。

「中医是我们的民族医学宝库,历经千年淬链,其生命力和科学性,体现在无数临床实践的救死扶伤中。」李副部长继续说道。

「就像沈占尧同志应用《金匮要略》下瘀血汤,在十几年前面对狂犬病这种古今中外都罕见的危重症候时,所展现的那份『知常达变』的智慧与担当,这是基于深刻辨证论治基础上的精准创新!这种源于实践的、经得起科学验证的探索精神和具体经验,正是推动医学进步不可或缺的动力,现在方言同志继承了这份创新,并与大家一起分享。」

他的目光变得更有深意,声音却透出一种警示的意味:

「医学之路,其本质是探索未知、服务生命的征程。固步自封、盲目否定,甚至是人为设置障碍,阻碍任何有益于人类健康的探索与实践……这不仅是对医学科学精神的背离,最终伤害的,是苦苦等待希望的患者及其家庭。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那些被偏见蒙蔽、阻碍科学进步的『先验论断』,往往会被时代淘汰。」

这番话虽未点名道姓,但其指向性不言而喻。

台下那些曾断言张福必死无疑的医生们,特别是带着忐忑而来的防疫站和市二院代表,如坐针毡。

李副部长构建了一幅令人警醒的图景。

听得懂的人都知道,他在警示所有人:对待任何可能有效的疗法,特别是像下瘀血汤这种已有确切疗效、并有现代检验印证的治疗方案,不容轻视或阻挠。

「今天这场讲座,就是一次重要的科学信息交流与推广会。」李副部长的语气转为坚定,旗帜鲜明地表明立场:

「协和医院方言同志团队,以及沈占尧同志成功的实践,为战胜狂犬病开辟了一条崭新的、具有鲜明中医药特色的路径。这份宝贵的经验和技术成果,其价值不仅仅属于某个人、某个机构,更属于全体人民,属于我们国家的医学事业。我们需要做的,是秉持科学、求实、开放的态度,认真听取、学习、研究、推广这些实践所沉淀下的真知灼见,让更多医生掌握这个治疗方法,让更多被绝望笼罩的患者重获新生!这就是我们卫生部坚定不移支持和推动的方向。」

领导哐哐一顿上价值,众人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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