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传讯室,张青云和萧寒相对而坐,他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萧寒,没有说一句话。
“书记,我无颜见您,我真不知道宁飚这小子竟然会干这样的不法勾当,我……我……我……完了。”他一说完了二字,泪水止都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看萧寒如此,张青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萧寒这一流眼泪,和主动交代问题没什么区别。
此时的萧寒很激动,和他平日的冷静、睿智判若两人,一双手不住的搓着脸,眼睛红肿,偶尔会有一个五指捋头发的动作,但是头发越捋越凌乱,反而的泪水粘在头发上,让他变得更颓废狼狈。
张青云左右看了看,起身在房间右边靠墙的位置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萧寒接在手中愣了一下,道:“书记……您……”
“老萧,你是党培养了多年的干部,你应该有应有的觉悟。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谈谈,你如实的把事情说清楚。”张青云缓缓的道。
萧寒喝了一口水,紧了紧衣服,似乎在调整情绪,良久他才娓娓讲事情的经过。他就一个儿子,儿子学业不成,下海经商又亏得血本无归。
眼看着不行就跟着他大舅哥干,他大舅哥也就是宁飚,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对宁飚也是另眼相看,偶尔在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会提前透露一些信息给他。
而宁飚此人也非常精明,很会利用他和萧寒之间的特殊关系,游走于淮阳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常常借此沾一些政策光。萧寒知道这事,但是没有引起重视,但他没有批过条子、打过招呼,大部分事都是宁飚自己活动弄成的。
现在宁飚事发,萧寒的儿子是跟着他干的,属于宁飚集团的第二把手,萧寒哪里能够脱得了干系?
“是我大意了,这几年我看那小子一年比一年有出息,心中还暗暗高兴。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横祸,他们会干这些勾当,我哪里会容得了他们?”萧寒道,神情沮丧到了极点,又道:“我萧寒这一辈子为官,一直警示自己要洁身自好,到现在也是50多岁的人了,没想到因为后人受牵连。这中间说有责任我是有的,组织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