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骏等人都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陈文斌,江北省船舶公司最早就是按照华夏船舶总公司的模式改制而来的,虽然江北省船舶公司没有华夏船舶总公司的规模那么庞大,但也是省内船舶工业当之无愧的老大。陈文斌也有明确的行政级别,和鲍骏等人一样,都是副厅级。大家都没有想到陈文斌没有利用这个可能会让海州市阵脚大乱的机会谈条件,却毫无保留地对海州市表达了支持。
要知道,在此前的谈判当中,代表海州市的陈玉清态度非常强硬,弄得陈文斌很狼狈。现在海州市遇到了麻烦,正是陈文斌和江北省船舶公司最好的机会,海州市的条件本来就不如通城市,在通城市出手抢夺项目的情况,江北省船舶公司很可能成为海州市的一大助力,陈文斌完全可以拿这个作为筹码,重新跟海州市谈条件,陈玉清就算再强硬,恐怕也会做出一定的让步。因为与可能失去整个项目相比,向江北省船舶公司做出的这些让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陶永宏看了陈文斌一眼,若有所思,并很快做出一个决定,然后起身站了起来:“陈市长,既然发生了这种情况,我看这样吧,这边的会谈先告一段落,我和陈市长你一起去向徐省长汇报。”
陶永宏能够委以重任,自然也是徐盛教信任的人,他对陈文斌的态度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向徐盛教表明他的积极态度。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思各异,谈判也确实没有办法继续下去。虽然陈文斌再次表明他的态度,认为谈判可以照常进行,并不受影响。不过这次谈判的主体虽然是江北省船舶公司和海州市,却也涉及到省里其他一些配套厂,以及全省的船舶工业发展规划与布局,在某些问题上,江北省船舶公司也并没有自主权。
陈玉清与陶永宏离开后,海州市的几个人也跟的外面去,等候市里新的通知。会议室只剩下省里参加谈判的几个部门的人,大家顿时都松弛下来,鲍骏拿出香烟发了一圈,最后扔了一根给陈文斌:“陈总,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通城市那边发飙,不正是你们江北省船舶公司的机会?这可是卢丁逸他们难得帮你们一次啊!”
陈文斌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拿起桌面上的香烟,捏在手里转了转:“鲍厅长,要是我说卢丁逸这次一点机会都没有,你信不信?”
鲍骏含着香烟,透过薄薄的青烟看着陈文斌的脸庞:“噢,陈总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对韩国大宙集团将这么大一个投资项目放在海州市,而不是造船工业基础更好的通城市感到奇怪。”
“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完全没有道理嘛!”参加会议的省交通厅副厅长江宇成也笑着说道。
陈文斌看了江宇成一眼:“江厅,这事你应该知道啊,这次合资项目的关键人物,可就是海州市临港经济开发区的管委会主任包飞扬,也就是以前靖城市望海县的副县长。”
“这事跟包飞扬有关?”江宇成愣了一下。海州市的这个合资项目出现的很突然,而且跟交通厅也没有什么关系,虽然船舶工业与交通运输有一些关联,交通厅下面也有一些企业涉及到这个产业,所以江宇成也出席了这个会议,但是这件事确实跟交通厅的关系不大,他也没有刻意去关注。
江宇成现在是交通厅排名第二的副局长,两三年前跟包飞扬打过一次交道,也正是那一次事情导致了当时交通厅的一把手刘道勤被调走,不久后江宇成也向前跨了一小步,虽然还是副厅长,但是排名却大幅提升,最近有传闻称厅一把手有可能调任凤湖市委副书记,他也是接替的热门人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