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丰城这么一说,姜方昌立刻哑了火,收起了心中的小九九。倘若罗丰城一定坚持要追究责任,那么有张之超书记前面撂下的三天破案期限的命令,即使是张书记自己恐怕也不好阻拦。包飞扬作为新局长,为挽留思华集团乳品包装生产基地项目留在枫林市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又是在三天破案期限的最后一天才上任,即使摊上个分管刑侦工作的帽子,也不可能真的把责任追究到包飞扬的头上。那么自己作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如果罗丰城坚持要追究。黑锅还不是要落到自己头上?
所以不管新来的局长包飞扬在市委领导那边如何受赏识,受青睐,自己都必须老老实实地跟在罗丰城身边,不能有所动摇,最起码在这起戒指被盗案件被侦破之前不能有所动摇,不然罗丰城什么时候都可以祭出********张之超限期破案令,来收拾自己这个刑侦支队长。
哎,这个贼船真是好上不好下啊!
“不要想太多了,安心休息,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去。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罗丰城在电话里对姜方昌又打又拉,彻底消除了姜方昌的异心之后,这才挂断电话。
可是他在电话里交代姜方昌安心休息,轮到自己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即使打开储酒柜拿出茅台酒喝了将近半斤酒当做催眠剂,也没有任何效果。以往对他来说万试万灵的酒精催眠法竟然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啊?
罗丰城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变得如此的脆弱了呢?当初和刘福海争枫林市警察局政委这个位置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变得如此敏感吧?即使知道了某位省委大佬专门为了刘福海的事情给********张之超打了电话,自己也是该吃吃该睡睡。用自己老伴儿的话说,那天晚上自己的呼噜声简直没有把楼房给塌就算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