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飞扬见钱飞超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借着和钱飞超碰酒杯的时机小声说道:“老学长,你把心放肚里,今天这顿我来请。”
钱飞超以为包飞扬是走市警察局招待费的帐,心里的包袱顿时放了下来,堂堂一局之长,只要不是把钱往自己兜里装,报销这么一顿饭钱,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像是丁凤功,要报销招待费,还要去找市委秘书长席月刚审阅。
包飞扬心里却清楚的很,这么大一笔餐费,只要他签了字,报销肯定毫无问题,及时局政委罗丰城和他不对付,也不敢来追究这笔钱。因为一旦摆到桌面上,罗丰城之前的报销单据难道就敢保证百分之百没有问题吗?
可是,这顿四万多块的奢华宴席,包飞扬却不想使用公款。论起真实身家,他即使不敢说是全国最有钱的人,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自己兜里的钱几辈子都用不完,还会去贪图占公家四万多块钱的便宜?
钱飞超欠着身子,双手捧着酒杯冲着包飞扬一举,很高兴地说:“包局,这么些年了,我们这还是第一次重逢,感谢你拨冗赏光,来,请干了这一杯!”
包飞扬拈起酒杯,笑道:“咱们是老校友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干了它!”仰起脖子,将美酒一口喝下肚内。
在仰脖子干下这杯酒的时候,钱飞超用眼角偷偷瞥了丁凤功一眼,见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望着包飞扬有些出神,心中不由得意地想,包飞扬今天还真是给面子,相信吃过这顿饭后,他在局里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飞超在刚才已经大致性地摸清楚了在座各人喝酒地禀性,就开始挥曾经干过副市长秘书的特点,变着法地开始轮番劝酒。
丁凤功和朱清中都是过一斤的量,包飞扬就自不必说了,有尚晓红的祖传解酒药在手,哪里还怕别人灌酒?
钱飞超能够被副市长看上当秘书,没有几把刷子,肯定是混不下去的,再加上朱清中和丁凤功都看着包飞扬的面子,没有给钱飞超脸色看,这么一来,席间的气氛就热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