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同志,你就不要阻拦我,趁着这个工夫,你就让我老头子跟你说几句真心话吧。”肖平湖冲包飞扬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老头子才五十八岁半,身体状况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是再活个十年八年是肯定没有问题的,所以谈不上是什么将死之言。但是呢,我现在离开了法政委一把手的位置,这个时候跟你这个接任者谈几句掏心窝子的真心话,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意思吧。”
“说实话呢,在法政委一把手岗位上我呆了一届半,差不多是八年吧,这八年应该怎么评价我自己的工作呢?应该说是前面六七年还是干了不少实事的,但是最近这一年多呢,我确实有点懈怠了,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工作状态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了当初那股子心气儿。这人呢,一旦没有了心气儿,所作所为就有点混日子的意思了。”肖平湖说到这里,就不自主地摇晃起头来,似乎对自己很不满意。
“肖书记,我觉得你这个话说的有点太谦虚了,这对你自己也太不公平了。最起码从我到枫林市警察局上任这几个月的感觉来说,肖书记您在法政委一把手的任上还是干了不少事情的。”包飞扬说道。
“好了,你就别替我老头子脸上贴金了。”肖平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老头子我今年五十八岁半,早就过了知天命的年龄,还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自己做过什么,又或者没有做什么,我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得,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