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空赞叹:「闻佛家有大神通,其名神足通,能令心念行至十方众生所行之处而不失于定,不知可是禅师如今所施。」
「正是。」
「禅师所来为何。」
「于此城半载,多有收获,欲离去游于世间,多观多思,此番前来,感施主之恩,故来此与施主辞别。」
曹空微笑:「如此不若我设宴一场,之后再行。」
「也好。」
于是摆果设宴,和其谈禅论道,无论是禅是道,皆是对天地的理解,对道理的思索,故两人皆大有收获,已然称友。
有些人见百次千次,未必能为友,而有些人,见一次便觉意兴相投,此番正为此理。
曹空察觉,金蝉子乃是赤诚求道之人。
谈至兴起时,曹空举杯中酒而敬。
金蝉子此时虽觉佛理非真理,可到底修佛参禅多年,亦知佛非全谬,确有其用,迟疑道:
「道友,酒乃僧家第一戒,贫僧至今未曾饮酒。」
曹空笑道:「佛家言酒为戒,乃因其使人失性,失觉,此为酗酒,确是酒之不利,可事有两面酒亦有其可取,可助意兴,解烦忧,述情谊,道友莫要因其恶而忽其益,此中取舍在你我,不在酒,
况此为素酒,全当我为友践行。」
金蝉子细品其意,展颜而笑:「善哉,道友所言极是。」
说罢,饮尽杯酒。
「此番云游,道友可有需我所做之事。」金禅子念曹空多番点化,自己却无所献,不免有此问。
曹空沉吟:「还真有。」
金蝉子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