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樊云飞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既如此,我便斩了你这头老乌龟!」
他双手掐诀,一道水性法术骤然成型,正欲打向李长安。
但就在这时。
剑阵已划破长空,来到他身前!
此阵虽只是二阶的九剑之阵,但威力已经超过筑基极限,寻常筑基修士根本挡不住。
「倒是有几分本事。」
樊云飞冷哼一声,以自身灵器挡住剑阵。
「不过,这点本事,在我面前,还不够……」
话未说完。
就听得「咔」的一声轻响。
樊云飞的头颅被一道诡异力量斩下,当场飞起,血洒长空。
斩杀他的,并非是剑阵,而是藏在剑阵内的煞魂。
他以璀璨剑光为遮掩,动用堪比金丹中期的法力,轻易就摘下了樊云飞的头颅,并将其魂魄收入尊魂幡里。
「来!」
李长安擡手一招,其储物袋就飞入了他手中。
他抹除禁制,将其打开一看。
很快便看到了他的目标。
「灵云珠!」
此珠约莫拳头大小,外壳似半透明的洁白宝玉,内有一团朦朦胧胧的白雾。
只需将其融入灵脉之内,就能暂时提升灵脉的品阶。
除了这灵云珠。
储物袋里,还有几件对于筑基修士相当不错的宝物。
李长安粗略扫了几眼,将储物袋收起,打出几道符箓,把樊云飞的尸体烧成灰烬。
一旁,箫浩然看得目瞪口呆。
他本以为李长安会藉助阵法挡住樊云飞。
可眨眼之后。
樊云飞就成了一团灰烬!
箫浩然咽了咽唾沫,忍不住问:「李道友,你……你的剑道实力如此惊人,莫非得到了上古剑修的传承?」
李长安笑道:「哪有什幺传承,我随便悟的。」
「随便悟的……」
箫浩然神色僵硬,脑海中不断回荡这四个字。
他自己这「天才」的名号,与李长安相比,简直什幺都不是。
过了好一会。
他才勉强缓过来,随李长安落在长青山的庭院里。
李长安取出一壶灵茶,问道:「萧道友,当年初次见面时,你已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为何这幺久过去,还未尝试结丹?莫非萧家的结丹宝物不足?」
「这倒不是。」
箫浩然深深一叹,为李长安说起缘由。
萧家好歹是炼丹家族,底蕴深厚,族内的结丹宝物足以支撑他结丹。
他之所以迟迟不结丹,是因为产生了心魔。
闻言。
李长安略感惊奇。
「心魔?」
「是啊。」
箫浩然面露惆怅,说起往事。
早在两域开战之前,他就打算结丹。
当年,他离开萧家,前往古迹秘境,打算在秘境里探索一番,算是结丹前最后的历练。
他自诩天才,同辈难逢敌手,却在古迹秘境里遭遇敌人,被那人打得身受重伤,狼狈逃离古木秘境。
从那之后,那人就成了他的心魔。
若是不能将其斩杀。
他结丹之时,多半会出大问题。
「这些年,我一直在熬炼己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终于在公平一战中斩杀了那人,但自身也近乎油尽灯枯,在回归途中被樊云飞盯上……」
他若是全盛状态,自然不惧樊云飞。
奈何,他受伤不轻,且法力几乎消耗殆尽,只得前来长青山求助。
「原来如此,心魔作祟。」
李长安不由得想起了曹少龙。
当年,曹少龙之所以不顾脸面,以筑基修士的身份欺压链气的他,也是因为心魔。
若是不斩了心魔,修行路寸步难行。
甚至可能被心魔反噬,变得疯疯癫癫。
如今。
箫浩然成功斩杀心魔。
他这次回去就该结丹了。
可南域动荡不安,西域大军压境,他也面临李长安一样的困境。
「莫非老天爷看不得我结丹?」
说起此事,箫浩然难免郁闷。
他的结丹之路实在曲折。
现在,他只能期待战事平稳下来,让他有结丹的安稳环境。
他对李长安道:「李道友,我原本以为,凭你下品灵根的天赋,多半走不到结丹这一步,但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狭隘了。」
他虽看不透李长安的具体修为。
但他很清楚。
李长安能轻易斩杀樊云飞这等天骄,多半离结丹不远了。
箫浩然提醒道:「你若是要结丹,最好想办法杀了夏侯洪,我担心他是你的心魔,只是你自己并未察觉。」
「他?心魔?」
李长安不禁笑了。
箫浩然的担心确有几分道理。
毕竟他当年在筑基大典之上,人生风光之时,忽然被夏侯洪强压。
换做是外人,或许真可能产生心魔。
但李长安心态相当稳。
「萧道友放心,此人还成不了我的心魔,待我结丹之后,我会堂堂正正斩了他!」
「李道友心态平稳,萧某佩服!」
见李长安这样说,箫浩然也就不再提起心魔之事,转而说起樊云飞。
这樊云飞被李长安当众斩杀,长青山附近无数修士亲眼见证。
消息必定是瞒不住的。
箫浩然担心。
樊云飞的父亲,那位鸳鸯谷金丹修士,会找上门来,对李长安下手。
对此。
李长安同样不在意。
樊云飞之父樊炜只是金丹初期修士,若是敢来,那就一并斩了!
没多久,箫浩然离开长青山,回归丹谷萧家。
此后几日。
正如两人预料的那样。
李长安斩杀天骄之事,在南域与西域大地渐渐传开。
听闻此事,许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难以置信。
「李长安?」
「那个老乌龟,他竟有如此实力?」
「就算他真有这等本事,以他的性格,怎会主动出手斩杀樊云飞?」
「他那贪生怕死的性格,不投靠西域就不错了……」
「……」
南域各大势力,以及各地的黑市内部,都响起了诧异的声音。
西域之人则愤怒无比。
这一日。
许多西域修士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