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人类身旁,趁机学习人语模仿行为举止。
山谷不经意间出现了些许变化,又好像什幺都没变。
石垒小庙寂寂立着。
某天,檐角垂下一绺红绳,不知是哪位山民悄悄系上的念想,经历烈日雨洗渐渐褪色,又有新的红绳缠绕,后边的榆树也挂上红绳,在风里悠悠的荡。
秋雨后,金黄或赭红叶片积满石台。
冬日,石庙覆上匀净的一层白,雪覆红绳,掩埋往昔所有祈愿与痕迹,唯剩一座小小的、安静的轮廓,嵌在冬日山谷里。
四时过隙,它只是待在光阴里。
看着狐狸和胖黄鼠狼频频接触人类,混迹于人声火光之间,黑蛇隐隐有种预感。
它们俩想下山了。
又历经数年光景与修炼,它俩的阴神更进一步,能幻化出人类脑袋。
虽然还是毛手毛脚举止生硬,放下宽大长袍袖子遮掩一番,倒也装得挺像那幺回事。
人语也学会了些,能张嘴说出狐某如何如何,或拱手来一句幸会之类的客套话。
黑蛇怀疑它俩有过某种奇遇,学会了更好的修炼方法,可惜自己没机会学。
某蛇根本记不住当年,冰道上与炼炁士相遇的旧事。
也曾有过雨露,奈何脑仁光滑留不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吧。
连雨天来临。
黑蛇待在峰顶呼吸雨气挨雷劈,隆隆轰鸣,电光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