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哪有作者称自己为「先生」的,虽然他是真先生!
师傅看了好久,又盯着林思成:「老浆太厚,得洗!」
「好,洗!」
「得两天!」
要这幺久?
林思成左右瞅瞅,指了指工具箱:「师傅,要不,我自己来?」
年轻人,没一点耐心,你行不行?
心里这样想,师傅还是点点头,一样一样的拿工具。
「东西肯定是老的,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年头。没好好保养过,所以才积了这幺厚的老浆……」
「这幺久,竹杆的老化程度估计不轻,得先用软毛刷,还不能太用力……」
师傅絮絮叨叨,林思成不停点头,但拿的不是毛刷,而是棉布。
「咕咚」一下,一瓶核桃油全倒了上去,然后往竹杆上一裹。
鉴定师傅一脸幽怨:这小伙,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那你点什幺头?
但别说,还挺懂行。
差不多三分钟,林思成解开棉布,捻起一枚刻针,一挑一块,一挑一块。
鉴定师傅又惊又奇:这小伙何止是懂,手法不要太熟练?
胆也够大,难得的是手稳。
暗暗夸赞,老垢一块一块被挑开,露出的字也越来越多,郝师傅一字一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戊辰年冬月园客作于左京,赠秋明先生。」
戊辰年冬月……如果秋明先生是沈尹墨,那肯定是1928年11月。
但左京是哪?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