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民点点头,又叫走了大半的同事,物证室顿然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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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教授本来在隔壁喝茶,听到动静,又乌乌央央的涌了进来。
「咦,人呢?」
「王书记,出什幺事了?」
「我也不知道!」王齐志敷衍了一句,又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先吃饭吧。」
只当他是真不知道,教授们也没追问。其中一位研究陶瓷的教授开了句玩笑:「林思成,看你拿个辐射枪忙活了一早上,检测出什幺没有?」
林思成只是笑笑。
又有教授装做刚想起来的样子:「咦,好像就剩铜器没测,王教授改天是不是还得来一趟?」
王齐志也只是笑笑。
到这个地步,鉴证中心哪还顾得上鉴定什幺铜器?
就说关兴民在院办时提到,此次指导学习中最为重要的那樽仿宣德炉:
这东西再重要,案件性质再严重,也还处于审查起诉阶段。无非就是延期,再多鉴几次。实在不行就送去京城,大不了被同行笑话几句。
而那樽镇纸是一年多前的物证,等于案子早判了。但突然间,古玉成了仿玉,这意味着什幺?
意味着上百万的案值突然就变成了几千,那是不是得衡量:判决时量刑是不是过重,是不是属于冤假错案?
接下来,要不要补充审讯,要不要重新侦查,甚至于翻案?
但已经判了的案子,是那幺好翻的?
林思成和王齐志已经能够想像到,接下来的市局会有多忙,会有多乱。
等鉴定结果出来,起诉审判此案的检察院和法院接到消息后,会是何等的我操。
哪还顾得上什幺铜器和宣德炉?
恰好负责接待的副科长过来招呼,说餐厅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一群人乌乌央央的下了楼。
师生二人落在最后面,默然无言。
到了餐厅门口,王齐志停下脚步,脸上浮出几丝古怪:「你这鉴定玉器先测辐射值,也是从书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