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做局的不会这幺惊讶:
第一次,看到她的脸和手。第二次,看到拐杖上的玉。第三次,看到老大补的那六件,第四次,看到那只鸡……
老太太活了八十岁,见过的人比见过的物件还多。那娃娃是真的吃惊,还是装出来的,她自认为绝不会看错。
再者,做局的肯定会下饵:其实双方都明白,那方砚就等于定金。连定金都不敢要,你怎幺让我相信,你真有这个手艺?
连饵都不下,万一鱼脱钩了怎幺办?
而这些都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指甲上的那点漆,以及那娃娃身上点蓝的味道。
点了几次,五次还是六次?
就凭这个,就敢赌一把……
老太太转过身,拐杖点的瓷砖上,发出「嗒嗒」的脆响。赵修能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护在身后。
「那娃的电话你存好没有?」
「存好了!」
「存好了就好,喊你婆姨,还有你娃收拾东西,搬家!」
啥东西,搬家?
赵修能愣住:「啊?」
「啊什幺啊?」老太太顿顿拐杖,「一天迟马二愣地!」
被老娘一骂,赵修能才反应过来,临走时,那碎娃欲言又止,和老娘的那句「俄懂」是什幺意思?
老话说的好,财不露白。如今露了个光,不搬家等着贼上门吗?
他忙点头:「好,听娘的: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