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的戏腔远远传来，震得耳膜发痒。各式各样的美食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沿街还有好多民族手工艺品的店铺，或回或蒙，或满或藏。
还不到下班的时候，但人很多，大都是游客，三个人只能耐着性子跟着走。
走着走着，叶安宁停了下来，看着一家店铺：「小舅，这是什幺神？」
终于想起来，你俩后面还跟着个舅舅？
哼了一声，王齐志擡头瞅了瞅：一家极个民族特色的店铺，玻璃橱窗后，挂着一张布画：
主色调为黑、蓝、红，神像图案多且杂，几乎塞满了整张画。正中一位三面神像，手多的数不清。
看布画的外观和布局，有点像藏族的唐卡，但至于是什幺神，王齐志真不认识。
他使了个眼色，林思成秒懂。
「这是雍仲苯教的五坛本部本尊之一，瓦塞昂巴。」
王齐志和叶安宁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迷茫而又清澈的光。
要是分开，肯定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到一块……林思成说的是什幺东西？
「苯教，藏族？」
叶安宁看了看店铺门口：两位姑娘穿着刺绣白袍，戴着插着长羽的毡帽。
腰里围着织花腰带，脖子里还戴着银项圈。
乍一看，像是蒙族，又有点像彝族。
「也可说是藏族，但有区别！」
林思成点点头，「这是汉中的白马藏族，由氐羌族衍化而来。司马迁的《史记·西南夷列传》：
蜀之西，自冉駹（古代分布于四川茂汶地区的少数民族）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说的就是白马族。」
「在三国时期还立过国，国名仇池，定都甘肃清水……当时宝鸡的陇县、凤县，汉中的留坝、略阳，都是其辖地……直到北周时才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