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还是六十代?
当然不可能。
拿高倍镜,看残留的两处锈泌,仍旧能看出药剂蚀洗锈层后的痕迹。所以,出土的时间更短:超过两个月,林思成敢把镜子抱起来啃着吃了。
重点还在于那二十四字铭文:洁清白而事君,怨阴弇而不宣。焕玄锡以流泽,慎昭忠而承欢……如果浓缩为一个字:敬!
更关键还在于,锁在工作室的那块张安世的遗策,上面就有这幺一方。
就挺巧,汉宣帝赐给张安世的谥号,恰好就是「敬」……
一时间,林思成都不知道该说点什幺好?
这次看的比较久,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林思成才关了手电。
也不说话,脸上露着一丝古怪,欲言又止。
郝钧怔了怔:「又是假的?」
「不,真的,西汉清白镜!」林思成点点头,又想了想,「陈总,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刚收的,比玉猪龙还要晚一些?」
霎时,陈阳焱想起刚才的玉猪龙:陈总,是不是刚收的,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所以,这东西也有问题?
「咚」的一下,心脏止不住的一跳,陈阳焱点点头:「对!」
稍一顿,他又指指铜镜:「但清白镜,郝教授,你有没有印象?」
郝钧当即摇头。
没印象才对,因为迄今为止,就出土了一方:保定满城中山靖王刘胜墓。
当时部队施工,不小心被推土机碾了一下,碎成了十多块。再加锈的比较厉害,铭纹佚失大半,勉强能看出「洁清白」三个字。
还有一方,还埋在汉昏候刘贺的墓里。所以,这是举世唯一的完整的一方。
林思成耐心解释:「关键的是,刚出土,洗锈的痕迹很重。更关键的是,工艺极复杂,科技含量极高……」
顿了一下,他拿起铜镜,又拿起强光手电,「麻烦郝师兄,拉一下窗帘。」
郝钧怔了一下,将要站起来,陈阳焱摆摆手:「道清!」
小陈总连忙起身,找出遥控器。
窗帘缓缓落下,客厅里越来越暗,林思成抱起铜镜对着墙,又示意了一下郝钧:「郝师兄,照!」
郝钧忙拿起手电,打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