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素心语塞。
关键的是,林思成还远远没到「达」的地步。不然拍卖会的时候,他就不会穷到问人借钱……
「就感觉,他挺独特的!」秦若之叹了口气,「安宁好眼光!」
何止是独特?
用「寥若晨星」、「凤毛麟角」形容一下都不夸张……
怪不得言哥对他那幺佩服,见了面就叫老师,私底下还叫老师?
转念间,景泽阳顿了一下:不提言哥,还想不起来?
「哦对了,今天在潘家园碰到一伙碰瓷的,林表弟救了个外地的小女孩,怕这伙人报复,我请言哥帮了一下忙……你们不知道,言哥知道林表弟就是林思成之后的那种眼神:就像饿死鬼见了肉,眼睛里冒绿光……」
「又是握手,又是勾腰,一口一个老师,恭维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淌……我问他为什幺对林思成这幺殷勤,他不告诉我。后来被我缠烦了,才说有纪律不能讲。说是让我来问你们,还说你们肯定知道……」
景泽阳一脸好奇,「林表弟干嘛了?」
秦若之和景素心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去年冬天,他们去西京找叶安宁玩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道林思成,只是觉得叶安宁一天到晚心神不宁,忧心忡忡,关心之余问了一下。
之后她俩才知道,叶安宁恋爱了,对象是他舅舅的学生。
而那时候的林思成正处于半失踪的状态,除了叶安宁的舅舅,谁都不知道去了哪。叶安宁急的没办法,让她妈妈帮忙查了一下,才知道林思成在帮公案侦办盗墓案。
那可是手上人命无数,不但有枪还有炸药,随时都敢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杀人犯。林思成倒好,单人匹马的就敢往人家的老巢里闯?
一点儿都不夸张:当时但凡露出点马脚,林思成当头就得挨一枪,然后把他的尸体埋山里,或是沉河里。
别说言文镜佩服,就连叶安宁的爸爸妈妈、王家老爷子都感慨不已:这小孩的胆子怎幺就这幺大?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对于叶安宁的终生大事,叶爸叶妈再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事情过去了快一年,该结的案子早都结了,但秦若之和景素心仍旧只捡了一点能讲的讲了讲。
没说什幺案子,也没说对方犯的是什幺罪,只是告诉景泽阳:林思成凭一己之力,帮公安挖出了一伙暴徒。
这伙人手上沾满了血,犯过的命案几十宗,杀人就如杀鸡仔,被枪毙一百回都有余。
头目逃的逃,跑的跑,骨干藏的藏,躲的躲。最后硬是被林思成连诱带哄的给挖了出来,临了负隅顽抗,十几号人拿着枪和炸药,跟打仗一样。
光是缴获的枪枝,就有五十多把……
景泽阳激动的浑身直抖,双眼放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五十多把枪,几千发子弹,几百公斤炸药?
林表弟,这哪是破案,这他妈是打仗啊?
圣人算什幺?
那个太远,太高,遥不可及,象征意义更大过实际意义。景泽阳佩服归佩服,却不苟同。
这个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惩恶扬善,舍生忘死,快意恩仇。
就像自小就幻想,但只存在于想像当中的英雄,突然就活了过来?
这他妈才是偶像。
景泽阳成不了这样的人,却不妨碍他敬仰、崇拜这样的人……
「腾」的一下,景泽阳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景素心愣了一下:「泽阳,你去干嘛?」
「喝酒!」
不是……这都几点了?
「你别胡闹,林思成不喝酒!」
景泽阳头都不回:「他估计早睡了,我找他干嘛?」
他要搞研究,还要抓杀人犯,即便是捡了漏,还要换成钱给山区捐。
林思成的脑子这幺宝贵,千万不能被酒精给污染了。
「我去找言哥……」
看他毅然决然,踌躇满志的往外走,景素心和秦若之对视了一眼:这是彻底被震服了?
这是好事。
景素心有点不放心:「但你明天怎幺开车?」
「用不着我开,文研院给他安排了车和司机,还兼保镖。」
景泽阳走出了咖啡厅,声音远远的传来:「但我明天肯定跟着他去,哪怕只是跟着打酱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