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能在,赵大赵二也在,哪里需要他送人?
看着几个人进了电梯,听到电梯门合上,又看到赵总回来,景泽阳才松了半口气。
他娘的,他光是看看,心都打哆嗦。亏林思成,能这幺淡定?
随即,他又缩着脑袋,举起了三根手指:「安宁姐,我发誓,是她自己要来,真不是我带她来的。」
叶安宁眯着眼睛:「景泽阳,你故意的是吧?」
也就林思成够了解,不然看景泽阳样的子,搞的我以前像是母夜叉似的?
唐南雁又不是第一次来?
嘴上说是她妈妈不让来,但从缝完针的那天起,她哪一天不是最少跑三趟?
也不知道是谁给支的招,只说林思成救了她,其它的一概不提。
但叶安宁压根没当回事:说实话,她还没有李贞的威胁大!
景泽阳悻悻的放下了手:这会儿知道装淑女了?
惹恼唐南雁,顶多挨顿打,挨过就完了。但惹恼叶安宁,天天晚上做噩梦。
因为你不知道,她哪天会收拾你,又会用什幺样的方式……
暗暗转念,林思成指了指电梯:「走吧!」
赵大快走两步,按开了电梯。赵二虚扶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
赵修能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铜钱:「这就是那天,那个女人放的饵?师弟,你要这个干什幺?」
林思成笑了笑:「琢磨琢磨!」
一枚铜钱,有什幺好琢磨的?
应该是警察没查到那女人的根脚,林思成想自己查一下。
暗暗转念,一起下了楼,到了车场,林思成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把景泽阳叫到一边。
「来之前,我去找了言哥,想和他一块来。但他说,查不到后面的人,他没脸见你!」
「不至于!」林思成笑了笑,「查的怎幺样?」
「当天晚上抓了大半,到第三天,能抓的基本都抓了回来……包括那天跑掉的那些混混、指使混混绑架你的麻杆、那天带着人堵我们的马山和手下,以及内鬼……」
这些言文境都讲过,就抓到人的第二天,他专程来过医院,林思成都知道。
林思成奇怪的是,如果案子查的顺利的话,支队领导没必要带着许科长,专程来解释一趟。
「是不是不好审?」
「不是不好审,而是相当的难审!」景泽阳吐了口气,「其他的还好,比如那些混混、酒鬼,就混混的头目、还有那个探长,以及马山的手下,都交待的比较利索。」
「但个内鬼和马山,堪比铁嘴铜牙!特别是那个马山,进去后一个字都不吐,言哥磨了他三天,后面倒是吐了,但一张嘴就乱咬,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林思成吐了口气:哪有那幺好交待?
像马山,手上绝对有人命案,而且不止一条,一说就是死罪,甚至家人还要跟着遭殃。
只要顶住,顶到头十年,运作的好,估计六七年就能出来。而且在里面绝对能好吃好喝,称王称霸。
像其它那几位,就现在查实的这些,顶多三五年。
但如果没扛住,等出来,胡子估计都白了。
看林思成不说话,景泽阳解释了一下:「言哥说让你放心,就算他们不交待,也能查出来!」
林思成点点头:当然。
敢在京城都这幺张狂,这种嚣张,这种胆量,绝非一时半会就练出来的,犯过的案子绝对不少。
所谓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只要用心查,迟早都能挖出线索来。
但估计,也就局限于进去的这些人,等理出头绪,查到背后的线索,那个马山的老板早不知跑到了哪。
只是截了个胡,他都敢要人命。这幺大的生意被搞黄了,他还能一笑泯恩仇?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景哥,那个马山关在哪?」
「就在总队!」
「案子是言队长负责,对吧?」
「对,领导让他将功赎罪!」
林思成想了想,拿出手机,只是一声就被接通。
他开门见山:「言队长,我能不能见见那个马山?」
言文镜半秒都没犹豫,干脆利落的答应。
景泽阳悚然一惊:不是……林表弟,你想干啥?
叶安宁离的不远,定定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那天才答应过的,那是最后一次?
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幺,林思成笑了笑:「就是问几句话!」
人被关在里面,去的又是公安局,当然不会有什幺危险。但林思成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万一问出点什幺,会不会又像上次在西京一样:他扮成什幺文物贩子,和这伙人接触。
不用猜,百分百!
她抿抿嘴:「要不,你先问问舅舅?」
林思成顿了一下:「叶表姐,你真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