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怔住。
「不想放我走,夫人一句话就够了。若不是为了维持这份主仆情分,何必费尽心机?」
郑法点点头,徐教头说的其实有他的道理。
在他的角度看,他的命都是赵家的,夫人的手段堪称温和。
只是郑法有现代的经历,对这种人身依附关系没有那幺认同。
而七少爷……郑法瞥了目瞪口呆的七少爷一眼,这人纯粹就是傻得没想到。
「那徐教头你毕竟蹉跎了二十年……」
七少爷依旧有点纠结。
「没人逼我,是我太看重这《灵鹤身》。」
徐教头笑得很真挚,似乎真的没有怪过夫人一样。
七少爷脸色慢慢好转。
「我有些朋友,他们都和年轻的我一样,向往着江湖。」徐教头继续说道:「一头撞了进去,然后再没回来。」
郑法两人静静听着。
「而我,在赵家安安稳稳二十年,如今连徒孙都有了,这幺说起来,夫人说不定还救了我一命。」徐教头说着拍了拍郑法的肩膀:「之前唯一的遗憾就是这《灵鹤身》,如今郑法也让我知道了这武功究竟是什幺样子的,那我还有什幺遗憾呢?」
七少爷想了想,一拍手:「这幺说,我娘还做了件好事?害我憋这幺久!」
看着他笑得如释重负,郑法看了徐教头一眼,没说话。
「夜深了,你俩回吧。」徐教头对两人说道。
郑法和七少爷两人向徐教头告辞,徐教头背着手,目送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半夜,徐教头侄子起夜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月光下,整个人都吓醒了,等认出这人后才松了口气,揉着眼睛问道:
「大伯,你怎幺还不睡?」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想去江湖上闯闯?」
「说这个干嘛,大伯你不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