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郁希夷一怔,还真无言以对,在这大梁境内,的确说来说去,每座山头都是眼前那男人的私产。
这句话,没毛病!
云间月艰难行礼,躬身道:“见过陛下。”
唯有那个伤势最重,此刻浑身上下伤口都在滴血的年轻,只是低着头,不去看天幕光景。
不看那个男人,大概就可以当他没来过,然后就更不谈之后再分别。
不看那个男人,大概就可以不觉得委屈。
不看那个男人,大概就可以不让他看到自己这会儿已经泪流满面。
这个年轻人,跟人厮杀拼命的时候,不觉得委屈,快要被人打杀在这里的时候,也不觉得委屈,可偏偏在自家长辈赶到要为自己出头的时候,就觉得委屈极了。
委屈到眼泪都止不住,就这么一直流啊流,跟鲜血混在一起,看都看不清楚,分也分不清楚。
那位这才是板上钉钉的世上最强看了一眼那个低着头的年轻人,眼里有些柔软,大概在自己那位皇后离开之后,这位皇帝陛下,也就只会对他如此了。
抬起头的时候,他有些烦躁,眼见那白发老人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皱起眉,直接用气机炸毁了这老人体内的十几处窍穴。
老人本来一半道行就被这位皇帝陛下一拳打没了,这会儿窍穴毁了不少,更是几乎伤到了他的大道本源。
可即便如此,白发老人还是不敢放任何一句狠话,因为他能明确感知到,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杀意,就在自己身侧,说不准是会马上变得浓郁,还是就此消散。
看似是五五开局面,但白发老人根本不敢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