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那个年轻僧人的坚定。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一直当眼前的这个黑衣僧人是当初的那个黑衣僧人,如果两个人是一样的话,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不相信。
当然,更让他相信的,是那个年轻的掌权者。
他在世间有很多名声,糟糕的不糟糕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胆子很大,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不顾一切。
换了其余人,在这个局势下,说再疯狂的言语,都不见得会让人相信,但那个年轻的掌权者要是想这么做,便没有人怀疑,因为他才在不久之前做了一桩大事。
如果真让他觉得鹿鸣寺会这样,或许真的就此没有鹿鸣寺了。
“慧玄……”
平渡老僧刚开口,便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事情说不好,有些事情则是不好说。
黑衣僧人看着这位鹿鸣寺的住持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亲自去说。”
“不见得会有结果。”
平渡老僧轻轻开口,他虽然是名义上的鹿鸣寺住持,但实际上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
总有人会说了算。
“有些人认为有些人是没办法被说服的,但世人也认为您不能被说服。”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几个字。
试试是没关系的。
平渡老僧听明白了其中的内容,然后便侧开了身子。
黑衣僧人没说话,就这么越过了这位鹿鸣寺的住持,朝着后山的半山腰走去。
那里有着一位老僧,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