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浮现的东西，让李启知道了对方的人生。
对方是邪月神主，也不是邪月神主，至少大部分的时间，他是有自我人格的，也有部分时间，他处于一种清醒的梦游，或者说，被某种非凡的力量挂机的状态。
那力量控制着他，去完成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又或者帮他修炼各种武功，帮他获得权利财富……
总之，他对于自己被控制的人生，并不讨厌。
相比曾经在贫民窟挣扎，他现在的生活，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哪怕代价是世界毁灭。
对此，李启倒是不感觉对方的想法有什么问题，这世界的好处对方最早没有享受到，现在靠着和某种神秘力量交换自身的一切，获得现在的一切，并不丑恶，哪怕代价是毁灭世界。
没有享受好处，就无需承担代价。
恰如和修长城累死的人去说秦朝兴亡，人人有责……
“白凤蝉，现在他暂时交给你照顾，我去消灭邪月神庭，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李启说，他现在虽然又迭加了一个王衍，但还是黎枯荣的模样。
不过不是那种枯老的状态，黎枯荣枯老是因为武功，这和尚本身并不衰老，反而生命力旺盛强大，如今转化为乾元道经，更是数次乾元重生，眼下已经定格在了，三十二岁左右，生命最巅峰的状态。
李启这个时候去打boss，固然他的至诚之道没有预警，似乎没有危险，但他也没有托大到，带着小和尚一起去。
邪月神庭的路数不清不楚，就连天命预警都能扭曲，至诚还真未必绝对准确。
话音落下，李启就消失在了白凤蝉面前，白凤蝉明明有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是化为了长长的一叹。
“若真能一切结束，就太好了……”
